信号很快就好,你再等等。” “行,我去等你!” 于燃兴奋地撂下电话,上网查从上海到容港的飞行时间,发现楚眠凌晨十二点半才能到。 那个时候再出门肯定没出租车了,他换好衣服,现在就打车去机场。 楚眠登机后直接睡觉,再被空乘人员叫醒时,他已经身处离上海一千多公里外的地方了。 他取完行李,手机开机查看酒店信息,屏幕上一直弹出短信窗口,是于燃问自己“到没到”,最近一条是三分钟前。 楚眠一边低头打字一边走出机场,短信编辑完还未发出,他就听见前方有个清朗的声音喊:“楚眠!” 他惊讶地抬头望去,路边台阶蹲了个白衣服的人,戴着黑色棒球帽,一见到自己就马上站起。 “你怎么……”楚眠愣愣地盯着迎面跑来的清秀男生,情不自禁地笑出来,“我没让你来吧。” 于燃折起帽檐,抬头看他,认真地说:“你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我不放心,要是睡路上被人杀了怎么办?” 楚眠心口很热,站在原地忘了走,“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也就一刻钟。”于燃不露痕迹地撒谎,“你现在回家吗?” “订了酒店,在那边。” 半夜下着毛毛细雨,不至于打伞,淋一下也无大碍。不过于燃还是摘下了棒球帽,抬手给楚眠戴上,然后自己提起卫衣后的兜帽挡雨。 “你怎么这个时间的飞机啊,你爸妈不担心?” “嗯,我想早点回来。”楚眠漫不经心地叹气,“这几天有点累。” 于燃没去过上海,不知道郊区什么样子,但容港的郊区他见过,很多菜地。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认为楚眠最近在上海干农活,便主动接手行李箱,“那我帮你提着吧,你歇会儿。” 楚眠犹豫一下,还是给过去了。 他发现自己在接受于燃的好意时,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仿佛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于燃应该对他体贴照顾,而他也不自觉地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昏黄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摇摇晃晃,不断延伸,又在脚下缩成两个黑黢黢的圆形。 楚眠一进酒店房间,就脱外套躺在床上休息,于燃问他吃不吃夜宵,他摇头拒绝。 但没过多久,他还是听见于燃站在门口小声打电话:“嗯,要两个,不打折也行……什么油?” 楚眠手指摩挲着于燃的棒球帽,脑海里反复出现刚才走出机场见到他的瞬间,身体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也逐渐有了份回归自我的安全感。 于燃挂断电话后,走到床边,“欸,我回家了啊。” 楚眠目光凝固在他身上,没有开口表示什么。 “帽子给我。”于燃说着,弯腰越过楚眠的身体去拿。 楚眠意识到要是再不挽留,他就真的直接走了,“我可以给你开一间房……你干脆也在酒店将就一晚吧。” 于燃动作顿住,思考几秒,干脆答应了:“也行,反正我懒得动。” 楚眠松口气,起身摸电话,“我现在联系前台。” “没事儿,”于燃毫不介意地拍拍床,“你这个床不是挺大的!” 楚眠哑然地收回手,调整呼吸,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但他考虑半分钟,还是忍不住联系前台,让工作人员再送来一套枕头和被子。 他等心率慢慢回归正常,感觉肚子有点饿了,随口问于燃:“你刚才打电话叫的什么?” 于燃低头玩手机游戏,若无其事答:“噢,你不是说你累了嘛,我给你叫了按摩师。” 楚眠疑惑了两秒,眼神往下,忽然发现洁白的床单上放着张小卡片。 他立即抓起来,看到卡片印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旁边是五颜六色的楷体大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