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楚眠对于燃的回答无动于衷,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再次沉着声音开口:“于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 听到他语气很严肃,于燃也不自觉地收敛起脸上散漫的笑意,回以同样认真的表情。 不等于燃答话,楚眠继续说:“你只是觉得我这人得了怪病,所以很脆弱,需要被照顾,而且关心我还能满足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幻想,是吧?” 他发现于燃没有立即否定,就像是默认。楚眠仍然心情平气和:“我劝你收一收没意义的同情,别把我当成弱势群体,我除了每天睡觉更多以外,跟你们没有任何差别。” 大概是被自尊心驱使着说出了这番话,楚眠忽然觉得心头轻松不少,注视着于燃的眼神也更坦然了几分。 最后,他对于燃说:“如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们以后应该可以和平相处。” 于燃很快就“哦”了一声。 他抬手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带,若有所思地盯着楚眠的脸,缓缓道:“原来你怕被人关心啊。” 轻飘飘的一句结论却准确地击中了楚眠那点微不足道的傲慢,他下意识想反驳于燃,但心里除了“才没有”三个字外就找不到任何更有力的解释,他只好欲言又止地别过脸,不去理会对方。 “楚眠,”于燃叫住他,“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你不喜欢被人担心,那我就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但不管你觉得自己是弱小,还是强大,我都会继续保护你。” 这种不容置疑的爽朗语气令楚眠无言以对,于燃重新露出笑容,理所当然地口吻:“谁让咱们是同班同学呢。” 楚眠哑然。 他发现到于燃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会令人觉得很荒谬的真诚,既不像是在居高临下地怜悯着谁,也不像是在哗众取宠地展现自身,可是这份关怀对于楚眠来说,实在有点麻烦又棘手。 毕竟“友情”这种东西,他已经不需要了。 “行了,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了,拜拜!”于燃还没经历完变声期,但声线仍然响亮又干净,“你现在要去哪儿?” 楚眠转过身子,面向这条街上那家最大的店面,“就这里。” 于燃抬眼望去,看见了金光闪闪的“铜雀台商务会所”几个大字。 “啊!我知道这个地方!”于燃睁大了眼睛,“我妈说这里是‘鸡窝’,你来这儿干嘛呀?” “我来找人的。”楚眠直接向店门走。 从暑假第一次见到那条双头变异洪都拉斯奶蛇,到现在正式开学一周,他时不时都要来这里找那个叫徐四的男人,然而每次都被员工拒之门外,理由是未成年。 “找人的……?”于燃疑惑地喃喃重复楚眠的话,随后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楚眠硬生生停下脚步,向于燃投去一个滋味复杂的眼神。 “别这样,楚眠。”于燃忧心如焚地抓住了楚眠的手臂,使劲把他往回拉,“这种事,脏!你还年轻,回头是岸。” 楚眠没忍住悄悄白了他一眼,沉着气反手握住于燃的手腕,“我有正事。” 于燃将信将疑地跟着楚眠,他们都背着书包,一到会所门口就被人拦住了。不等侍者张嘴,楚眠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粉红色钞票,拍在了他的西装上。 就算是未成年,出手这么阔气也会被敬让几分,侍者收好钱便让他们从后门进去了。 但楚眠不想在这里多待,香水味和酒气弥漫在空气里,有点刺鼻。他直接找到大堂经理,开门见山询问对方徐四人在何处。 女经理不耐烦地撩撩头发,“你怎么又来了,我不都说了他在外地忙着呢。”她掌心朝下,手指并拢向外摆了摆,作驱赶状,“走吧,这不是你这种小孩儿该来的地方。” 楚眠不慌不忙:“我进来时见到了他那几个跟班,之前他们都不在的。” “那又怎么样?”女经理撇嘴,“徐四是给我们老板干活儿的,他要是出去办点事还能拖家带口?放心,我没骗你,你不就是想找徐四买那长虫嘛,有什么好急的。” 楚眠问她徐四联系方式,她摇头不给,就算掏出钱递过去,她也懒得正眼看一下,只顾着敷衍地低头抠指甲,“你一个未成年别给我找麻烦,赶紧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