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当心那些人待会儿又来找他麻烦。” 林广乐裤子差点被扯掉,急忙动手紧了紧皮带,嘴里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爆掉的血管这么快就痊愈了?” 陆孝严懒得理他,只管从车子后座上拿过凌希的外套、钱包一股脑丢在林广乐怀里:“晚上冷,出来之前让他穿好衣服,送回家看他上楼了你再走。” 林广乐一脸的不情愿,嘴角耷拉成了倒挂的“c”字母:“你都不去,为什么让我去?” 陆孝严很不耐烦:“啧,叫你一声‘乐哥’是白叫的吗?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见林广乐不肯动,陆孝严直接推着他转了半圈,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一脚踹过去,把人踹得老远,然后就开着林广乐的车一溜烟走了。 陆孝严这头刚坐上车子,电话就响了,他瞥了一眼屏幕,是个无来电显示的号码。他没有立刻接听,而是任由铃声响了很久之后自动挂断,自己则继续开出一小段路程,找了个视野开阔周围无遮蔽物、无障碍物的地点把车子停好,然后点起根烟慢慢吸着。 五分钟后,那个电话极其准时地再次响起,铃声响到第三声,陆孝严接通了电话:“可以说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个口音有些奇怪的男人:“陆先生,您等的电话出现了,就在今天。一共有两次,分别是在下午的十三点零六分和晚上的十九点二十分。” 陆孝严平静地“嗯”了一声,又立刻吩咐道:“很好,马上传给我。” 很快,手机接收到了两组音频文件。是第一组的来电是由家里佣人接听的:“喂,你好,这里是陆府,请问要找哪一位?” 电话中人听声音年纪不大,中气十足,只是语速相对过快,显得有些紧张:“喂,让陆远腾来听电话。” 佣人客气地说道:“先生这个时间外出还没回来,不如你留下姓名和口信,我帮你转达给先生。” 对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犹豫,也可能是在跟同伙商量:“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去帮我告诉陆远腾,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你就说……”又停下思考了几秒,“就说我知道孔繁珍的真正死因,晚上七点我再打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话筒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和佣人的自言自语:“什么东西,孔繁珍?你是说孔小姐吗……喂?喂喂?” 嘀—— 提示音过后,是第二段音频。不知为什么,那人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这一次电话是父亲陆远腾亲自接听的:“喂?哪一位?” 从电话里能很明显听出,对方紧张地吞了口吐沫:“陆远腾吗?我是……算了,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找你做交易的。我呢,有个秘密,和你、和孔繁珍、和周荣都有关系,想听的话,就按我说的金额准备好钱来换。” 父亲毕竟经商多年,应对起这种场面从容淡定:“想做交易?那总要让我先看看货吧。” “咯咯咯,”对方笑得有些得意忘形,“你想探我的底嘛,我知道,你想看看我究竟对当年的事了解多少,再采取不同的办法对付我,我可没那么笨。好吧,为了表示诚意,我给你点提示吧——油箱,没错,油箱,这油箱一旦空了,开车的会怎么样呢……” 父亲完全听不懂似地怒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我这里是幼稚园吗?随随便便知道几个人名就来编故事骗钱?阿珍去世的真相警察早已调查得清清楚楚,是肇事司机操作失误造成的,和什么油箱不油箱没有半点关系。年轻人,别再搞坑蒙拐骗这一套了,否则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