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我吃饱了。” 陆孝严猜不透他是真的饱了还是在说客气话,于是伸手朝他面前光可鉴人的空盘子指了指:“那你这是什么状况……” 凌希抿抿嘴角,大酒窝又乖又可爱:“这家店真的很贵,所以要把东西全部吃光,乐哥请客我不想浪费。” 陆孝严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实在没忍住,扭过头去“噗嗤”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己面前还没碰过的沙拉推给了凌希,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都不要浪费,你把这个也吃掉吧。” 凌希听话地接过盘子,并很有食欲地塞了一道口在嘴巴里,谁知还没等好好品尝,五官就夸张地纠结在了一起,脸蛋皱得活像一只肉包子。沙拉里有腌制的酸黄瓜,口味略重,凌希根本吃不惯。陆孝严早知道凌希怕酸,他就是恶作剧故意捉弄凌希而已,看到凌希可怜兮兮被酸得直咧嘴,他顿觉心花怒放,什么烦恼都没了。 林广乐看得开心,也想凑热闹,便如法炮制将自己偏爱的臭奶酪沙拉递给了凌希:“不怕不怕,尝尝这个,综合一下味道就不酸了,这是刚从法国新鲜空运过来的,好东西……” 可惜他没能得逞,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陆孝严拍飞了:“去去去,滚到一边去,别影响凌希吃东西,这段时间都瘦了。” 凌希是他的,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全世界只有他可以骂凌希,也只有他可以欺负凌希,这权利任何人都不许僭越! 以臭奶酪为话题,陆孝严和林广乐很快聊到了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和蔚蓝海岸,又聊到了林广乐一家人接下来的度假计划。说起十二月的行程,林广乐言语之间满是遗憾:“抱歉了孝严,我也搞不懂表姑妈为什么偏偏选在圣诞节前夕举办婚礼,这一次我们家娘子军集体出动,说要一直在法国住到表姑妈度完蜜月,还说要把他们家酒庄里的好酒全部喝光。总之二十三号可能没办法陪你过生日了。” 对于他不甚娴熟的煽情,陆孝严毫不领情:“早点走,越早越好,每年生日对着你这张老脸实在是看腻了。还有,别带你表姑妈酒庄的红酒给我当生日礼物,你的品味比嘴巴还臭,送了也不收。” 林广乐心领神会地点着头:“知道知道,我去跳蚤市场找块手表给你总可以了吧?还真是喜欢什么东西的人都有,搞不懂每年收那么多表做什么,难道准备老了之后攒起来开博物馆?你这辈子注定没儿子了,不知道将来要传给谁去。” 原来十二月二十三号是陆孝严生日,凌希在旁边听着,并偷偷记下了这个日子,从林广乐的话里不难得出结论,陆孝严中意的生日礼物是手表。算算时间,距离陆孝严的生日也不远了,凌希暗自盘算着,要买一只什么款式的手表才更配陆孝严…… 吃晚了饭,凌希跟着陆孝严和林广乐走出餐厅,刚巧外面大厅正中央的三角钢琴在做调音,调音师一个音符一个音符枯燥地重复着,凌希从旁边经过,心里好奇,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两眼,谁知一分神的功夫不小心撞到了人,他赶紧点点头说了声:“抱歉。” 被撞到的是个男人,三十几岁,站在那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是喝醉了,说起话来也满嘴酒气:“走路小心点嘛,眼睛长到哪里去了……咦?”他似乎认出了凌希,伸出手指一下下点着,“你是那个……对,你是那个唱歌的,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都唱什么来着……烦,不管了,来来来一起照张相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