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芊眼神闪过一抹厌恶,但面上不做表露:“这样最好,身体又不好,来了也是添乱。这两天阿让都在,你别让她过来。” 季伟彦沉默应了。 等他一走,陈风致才开口:“你跟你二伯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季芊不以为意:“在有关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很客气了。”她看了眼站在灵堂里的季让,“当年要不是我在国外上学,我真的……” 到底是隔了一层关系,只是站在侄女的立场,有些话也说不得。 刚好她爸在外边叫他:“芊芊,去接一下你陈叔叔。” 季芊适时打住,跟陈风致挥挥手,赶紧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跟陈风致说:“阿让应该没吃饭,你带他去吃点东西。” 陈风致点点头,很有季家女婿的自觉,走到季让身边站着,还跟来悼念的亲朋点头致意。 季让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风致:“祖国是我家,我得常回家看看。肚子饿吗?走,去吃点东西。” 季让不想理他:“不饿,不吃。” 陈风致叹气:“得守到明早呢,去吃点吧。” 季让不理他了,盯着地面看,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陈风致等了半天,无奈地给季芊发消息:“没能完成任务,请主上降罪。” 季芊回了一串省略号给他。 凌晨发出去世的消息,临近傍晚来悼念的人才多了起来,都是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的。 季让就在那站了一天。偶尔走神,会想起小时候犯了错,在部队大院被爷爷体罚,顶着大太阳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有几次还晒晕过去,那时候奶奶还在,跺着脚骂爷爷老顽固,然后做消暑的绿豆汤给他喝。 哭声扯回了他的思绪,现在跪在灵堂前痛哭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季让只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随意扫向门口时,看到穿着黑衣服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朵白菊,站在等待悼念的人群末尾。 像座石像站了一天的少年终于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过去。 戚映也看见他过来,抿着唇浅浅笑了一下。 季让走到她身边,低声问:“你……”嗓子哑得发疼,他咳了两声,才重新恢找回嗓音:“怎么来了?” 她小声说:“季芊姐姐说你一天都不吃饭。”她仰着小脸看他,眼神柔软:“等我悼念完,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季让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总算有点笑意:“嗯。” 等小姑娘磕完头献完花,季让无视周围好奇的视线,拉着戚映离开了。 走出灵堂,她拉着他往休息厅走,变魔术一样从储物柜里提出一个食盒来:“舅妈熬的鸡肉粥,还有茄饼。” 她担心他一整天没吃饭胃不舒服,还专门从家里带了饭过来。 季让在沙发上坐下,把食盒一个个拿出来放好,埋头开吃。 她就乖乖坐在旁边陪着他,等他吃完了,把食盒收好放回袋子里,问他:“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消消食呀?” 季让点头。 天色已经暗了,但花园里的路灯很亮,光线中飞扬的尘埃。 季让问她:“冷不冷?” 她摇摇头:“不冷,我穿得很厚。” 他想了想,把她手抓过来,捂在掌心。四周很安静,他不想沉默,忍不住跟她说话:“今天出去玩了吗?” 她声音软乎乎的:“没有,在家写作业。”想到什么,又说:“你是不是没时间写作业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把作业给你抄。” 季让笑起来:“要不你直接帮我写了吧。”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行。” 花园中有一条长椅,季让站了一天有点累,牵着她坐下来。周围种了很多数,挡住了夜风,倒也没觉得很冷,憋了一整天,现在呼吸新鲜空气,心里面畅快了不少。 戚映挨着他坐,小声说:“我明天跟舅舅舅妈回冬城,爷爷奶奶住在冬城乡下,要初五才回来。” 季让把身子靠过来,头枕在她纤弱的肩上,“嗯,玩得开心点,帮我给爷爷奶奶问好。” 她侧着头看他疲惫的神情,像在哄小孩:“我爷爷奶奶那里盛产桑椹,到时候我带桑椹果子给你吃呀。” 他闭着眼笑:“好,多带点。” 她乖乖“嗯“了一声,又问他:“你是不是很累呀?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季让挑眉:“你还会按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