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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的说了——

    “裘洋也好,随便什么人也罢,没有谁的命是不重要的。”

    裴宵衣没说话,眼神似懂非懂。

    春谨然指着远处正递水给裘洋的白浪,让裴宵衣看。

    裴宵衣难得听话地看了。

    春谨然这才语重心长道:“大裴,你当我是朋友,关心我,我出事你会难过。同样有人关心裘洋,有人把裘洋当做很重要的人,有人会因为他死而难过。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努力地活着,没有谁可以被随意剥夺生命,也没有谁有资格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裴宵衣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春谨然:“如果我死了呢?”

    男人眼底波澜不惊,语气也云淡风轻。

    春谨然却回答得一字一句,无比郑重:“我会很难过。”

    第76章 雾栖大泽(十五)

    “他们聊完了吗?”

    “好像没有。”

    “但谈得貌似还不错。”

    “希望是,我已经忍他们很久了。”

    “谁不是啊,好好的同伴非要闹冷战,多别扭。”

    “我想青三公子忍的不是这个。”

    “定尘师父也是通透之人啊。”

    “心在世外,人在世内,世人皆苦,我佛慈悲。”

    “其实大师您每次说话,我们都是懂的少,不懂的多。”

    “懂即是不懂,不懂即是懂,一切随缘,无须强求。”

    “定尘师父,他俩我还能再忍忍,你我好像忍不了了……”

    随着春谨然和裴宵衣的冷战结束,中原少侠们终于能静下心来,真正地休息片刻。

    可大家又不敢休息太久,毕竟前不见光明,后不见入口,这种悬在中间的不踏实感比饥饿和疲惫更加折磨人。

    于是小憩片刻后,夏侯赋便凑到了杭明哲身边。后者也只是眯着,听见有人靠近便快速睁开眼睛,待看清是来人,杭明哲笑靥如花:“夏侯公子,有事?”

    夏侯赋神情凝重,也没了客套的心思,直截了当道:“算算时间,我感觉走了差不多一日了,也就是说如果接下来半日内我们走不出去,就要打道回府了。”

    杭明哲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

    夏侯赋直言不讳:“我感觉走不出去了。与其再熬半日,不如现在折返。”

    杭明哲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笑容忽然玩味起来:“夏侯公子怕了?”

    夏侯赋的脸色变得不大好,虽然他确实是怕了,但被一无是处的杭明哲这么直白地点出来,还是很不舒坦,话里也就带上了刺:“看来杭三少爷胸有成竹。”

    “不知道,走着看看呗。”

    杭明哲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无赖样。夏侯赋气结,却也无计可施。

    两人的对话不长,却将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的祈楼主吵了起来。结果祈楼主再睡不着,人家俩倒各自假寐去也。祈万贯郁闷,又觉得湿冷得难受,索性起身,准备四下走走驱除一下寒气。不料这一走,倒拐进另外一处狭长洞穴。

    起初祈万贯只是好奇,也没多考虑,就想看看这只有一人宽的窄路到底通往何方。结果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说是尽头也不恰当,只是倒挂的石柱挡住了大半去路,只剩下一个狗洞似的空隙。祈万贯将火折子熄灭,放回怀里,然后一片漆黑中,弯腰凭感觉摸索着穿过障碍。

    四周愈发寂静,连水珠落地的声响都几近消失。

    祈万贯没敢轻举妄动,就维持着猫腰的姿势,屏息重新取出火折,然后刺啦一声引燃。

    火光逐渐升起,也慢慢映亮了祈万贯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

    自春谨然斩钉截铁表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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