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交给我。”她说这话,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掷地有声。 陶时深只是看了看她,转过身就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时候,俞清清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了银针包,然后掀开了陶母的上衣,紧接着,她快速的捏着银针,一根根的没入了关键的穴位。 心脏病不好治,即使在未来医学发达的情况下,想要治愈也基本没有可能。 但她可以延长她的寿命,让她的身体好转起来。 银针扎下去的的十分钟后,戴着氧气罩的人忽然轻咳了两声,睁开了眼。 她看见俞清清时,眼里也没有惊讶,更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 俞清清和她对视着。 她没想到,不过是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之前嚣张无比的人,现在就以这种形式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见她动手想要扯掉氧气罩,俞清清按住了她的手,在帮她取下时,顺口说:“我在给你针灸,不宜乱动。” “没想到,还能活着再见到你。” 陶母说话的语气很平缓,语速有点慢,但没有了以往针锋相对的味道。 俞清清只是看着她,没有应答。 “我知道,我要死了。”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缓缓的说:“我这五十多年,经历过太多的事了,我吃过苦、受过穷,我知道穷人的心里都是怎么样的,很抱歉,我一直把你当成了那种人。” 说到此处,陶母轻咳了一阵。 “我一直都想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还好,我还有机会。” 她忽而笑了笑,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竟然有些许温柔,“我也想通了,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他既然认定了你,我也不该在从中阻拦,这么些年,因为担忧我的病情,他一直都很难做,你放心,他和月月没有一点关系,这些年,是我耽误你们了。” 俞清清依旧没有说话。 “清清,我希望等我死后,你能和他解开心结,携手过一辈子,他从未放下过你。” “你暂时不会死。”她淡淡的说。 陶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我现在唯一夙愿,就是希望我儿子可以幸福一辈子,我不想让他独自一人过一辈子。” 陶母的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忧。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如果那个人不是俞清清,他这辈子都只会一个人。 “丫头,你还爱他吗?”陶母望着她,神色看着有些卑微。 俞清清没回答,只是伸手拔下了她身上的银针,放回了银针包里。 “你现在的情绪不宜有波动,以后我每天都会定时过来给你施针。” 说着,她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 陶母却是抓着她的手,目光里满是殷切,“以后每天都来吗?那你愿意给我和我儿子一次机会吗?” “你现在身体要紧。” 俞清清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起身离开。 刚出了病房门,就见陶时深高大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正凝望着她。 走廊里格外安静,两人对视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了他们。 沉默了许久,他道:“你要回去吗?我送你。” “陶时深。”她看着他,忽然喊道。 他也同样注视着她,道:“我在。” “陶时深。” “我在。” “陶时深。” “我一直都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