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不花钱吗?扶我起来。”苗父叹了口气,一只手抓住桌腿借力,在苗母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喘着大气。 苗母不放心,掀起他的衣服,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很明显的外伤,只看到后腰有一团青团那么大的青紫,这才松了口气,跑回厨房,打了点冷水,拿了一张干毛巾过来,对苗父说:“你撞到药了,我给你冷敷一下。” 苗父点头,趴在桌上。 苗母换了几次水,给他冷敷了十几分钟。苗父感觉好了一些,遂拉起了苗母的手说:“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也歇歇吧,桌上的东西留着我明早收拾,今晚咱们都早点睡吧,这几天都没睡个好觉。” 难得丈夫表现出这么温情的一面,苗母有点感动,可心里又还记挂着儿子,不由得往门口一望,担忧地说:“小伟要是被那些人抓到了怎么办?” 苗父听到这个就烦躁:“你管他呢?他那样心里有咱们这当爹妈的吗?” “可是,一想到他会被那些人大晚上的丢进冰冷的水库里,或者让他举火盆,吃大便,我这心里就难过。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苗父闭上了眼睛,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明显不愿提这个话题。 苗母看到他那样子,悲从中来,捂住脸伤心地哭了:“我这辈子究竟造的是什么孽啊。” 哭了一阵,见苗父还是不搭话,似乎是铁了心不管苗小伟了。苗母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伟出事。你不管,我来想办法。” 可说是想法,但能借的人她都借过了。苗母找了一圈,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人,她心一横,直接拨通了沈容的电话,打了过去。 苗父扭头就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备注,当即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沈容比他们老两口看得更清楚,这就是个无底深渊,谁也救不了苗小伟。她根本不会答应出钱救苗小伟,等自家老伴撞了南墙,自然就死心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苗母竟然把沈容的手机打通了。 唯恐沈容一言不合就挂断手机,苗母马上哭泣着卖惨道:“沈容,沈容,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救小伟了。你就帮我们一把吧,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沈容听到苗母的哭声就估摸着是苗小伟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的事暴露了。她故作不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沈容还愿意听她说话,苗母马上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哭泣着说:“那些人太狠了,前天差点让小伟窒息,昨晚让他去举火盆,这样天天变着花样折腾,会逼死他的。沈容,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会求到你身上。” 沈容沉默了几秒,开了口:“你想让苗小伟摆脱掉这些要债的威胁是吗?我倒是有个办法。” 听沈容有办法,苗母忙不迭地问道:“你说,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 这激动的口吻引起了苗父的兴趣,他也凑了过去,听听沈容说什么,免得老伴被沈容忽悠得找不着北,犯了错误,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沈容慢悠悠地说:“他具体欠了多少钱,谁也不知道。你们还不起,我也不可能拿我父亲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去救他,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让他重新被收监。” “收监?”苗母怔了,这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当初就是为了给儿子减刑,他们可是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沈容不理会她的怀疑,点头道:“没错,就是收监。你打电话给苗小伟,告诉他,只有离开本地,走得远远的,这些要债的才找不到他,让他去买一张火车票离开这儿。等他去了火车站,你们再打电话给周警官。根据刑事诉讼法规定,被取保候审的犯罪嫌疑人,未经执行机关批准不得离开所居住的市、县,否则算逃逸。周警官把他抓回去,关进拘留所,要债的就没法折磨他了。” 似乎很有道理。那他们折腾这一圈,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小伟弄出来,图什么啊? 见苗母不出声,沈容就明白,她这是不大情愿。可现在的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