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了孕,早点休息吧,这些烦心事就交给我,我再去书房里好好想想。”耿长河安慰了蒋丽妃两句,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书房,然后关上了门。 一进书房,耿长河脸上伪装的温柔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怒容,他一屁股坐到电脑前的椅子上,腿搭在书桌上,头往后一仰,按住了太阳穴,连灯都没开,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无边的黑夜,思忖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上午,见过沈容后,他就把那几张照片找了信得过的人来鉴定,确定毫无ps的痕迹,他才不得不死心,承认了蒋丽妃已经出轨这个事实。 耿长河一下午都没有上班的心思,脑子里全是蒋丽妃勾着孟军,笑得那个肆意张扬,这是不曾在他面前所有过的。蒋丽妃在他面前一向是温柔贤惠体贴美丽的,笑也是那张让人心安的温柔笑意。 现在想来,这只不过是她的面具罢了,她应付他的面具。 踏进家门口的时候,他有想过问蒋丽妃为何会这么对他,但见到她的那一刻,这种念头就消失了。其实,他心里是隐隐知道原因的,单论外貌,两人其实是不般配的,而且他性子比较沉闷死板,工作很忙,这一点跟蒋丽妃的活泼外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很多地方都不搭,但他还是追上了这么美丽鲜活有情趣的一个女人,凭的是什么?不过是他超出大众的经济水平罢了。美丽也是需要时间、金钱去维护的,就像今天见到的沈容,她的五官就不漂亮吗? 不,她其实也是长得挺好看的一姑娘。但她远远没蒋丽妃活得精致,哪怕她比蒋丽妃还小了三四岁,两人站在一块儿,呈现出来的精神面貌是完全不同的。蒋丽妃就像一只养在金丝笼子的里的金丝雀,沈容却像一只整日在风里来雨里去的雨燕。 耿长河以前觉得身为男人,赚钱让自己的女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是男人的责任,也是一件让他自豪的事。但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 没有精神共鸣,没有共同的爱好和三观,一个贪财,一个图色,这样的婚姻关系其实非常脆弱,外界一个压力或者一个诱惑就可能摧毁掉这场婚姻。回到公司反思了许久,他能理解蒋丽妃为何会出轨,因为跟他这样沉闷、无趣的男人一起生活,依她好热闹的性子,心里铁定是不开心,委屈的。 但当初谈恋爱那会儿,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从未欺骗过她。就算她坚持不下去了,离开他就是,为何要背着他出轨,这样羞辱他?甘蔗没有两头甜,她不能拿着他赚的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享受他提供的优渥物质生活,又期待在外面找到她所谓的爱情。 想到这里,耿长河心里有了决断。 他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的门,走到卧室,对靠在床头上玩手机的蒋丽妃说:“公司临时有事,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你打电话让林嫂来陪你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丽妃听了,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出了门,耿长河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给自己的一个做律师的好哥们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 两人去了一家酒吧,找了个雅座,叫了两杯酒,坐下耿长河的朋友就笑道:“啧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咱们耿总竟然有时间约我出来喝一杯,不在家陪老婆了?” 耿长河拿着酒灌了一口,阴沉着脸问:“文安,如果我要离婚,财产会怎么分割?” 文安刚含进嘴里的那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离……离婚?你开什么玩笑,你老婆不是怀孕了吗?你们俩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要离婚?” 耿长河双手交叉,撑在额头上,实在不想提这桩让他耻辱的事。 瞧他这模样,文安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将酒杯一放,靠近耿长河旁边,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离婚肯定还有得扯,以后也瞒不过他这个律师。耿长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他揉得皱巴巴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文安拿起照片一看,上面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扶着挺着大肚子的蒋丽妃站在医院的抽血处,姿势亲密。 卧槽,这,这也未免太狗血了吧!文安惊呆了,好半晌才放下了照片,问耿长河:“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离婚?” 耿长河苦笑:“不离婚还怎么办?装聋作哑,一辈子戴这顶绿帽子?抑或是跟蒋丽妃对质,让她保证以后不跟这个男人来往?这种保证,你信吗?我想问问你,如果离婚财产会怎么分割?” 文安非常客观地说:“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你婚前买的,跟蒋丽妃没有关系。她不能分,但你们结婚三年以来,你的收入和投资都算共同财产,按照现行的婚姻法,这部分财产要平均分割,哪怕她出轨了,亦如此!” 耿长河算了一下:“去年我们在海南买的那套度假公寓,照你这么说,她有一半的产权,另外我投资的一个工作室去年开始盈利,这部分,连同家里的现金,她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