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晚上的原因,沈容并没有在这里找到办证的,不过幸亏电线杆子上还有小广告。 沈容把号码记了下来,赶在商店关门之前,找了一个报刊亭,要求买一张电话卡。现在买电话卡也要登记身份证,不过这种小摊管得一般不严,沈容装可怜说忘了带身份证,可以报身份证号码和姓名。 那老板看她一个柔弱的姑娘,觉得她应该干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加上现在报刊亭的生意不好做,一犹豫,就把卡卖给了她。 沈容谢过老板,又去买了手机,将卡装上,立即给那个做假证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要一张身份证,多少钱?” “100块。”电话那端是个声音很粗的男人。 沈容敲了敲手指说:“我今晚就要,五张,给你一千块,可以吗?” 这对办证的来说可是一笔大买卖,忙不迭地就同意了。 双方约定了地点见面,很快,那男人就已有的假证带来了,沈容挑了五张,付了钱。 有了手机,有了假证,但今晚还没着落。沈容不敢拿假证去住酒店,因为现在酒店跟派出所那边联网,万一识别出她的证件是假的就完了。 想了想,她犹豫,要不还是回胡馨月家住一晚,明早天不亮就走。 算来算去,目前就那地方还安全点。 沈容又摸了回去,刚到小区门口时,她立即停下了脚步,往黑暗的墙壁上一贴,因为她看见了陆昊远的特别助理薛明。 薛明从车里下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魁梧大汉,他站在小区门口将熄灭的烟头往垃圾桶里一弹,问道:“确定太太来找胡三小姐了?” 对于沈容和胡馨月的官司,身为陆昊远的特别助理,薛明比谁都清楚。两人一个多月前才闹崩了,差点打起来,太太这会儿竟然会来找她,真是稀奇! 身边一个保镖说:“是的,根据马路上的监控和小区的监控显示,太太确实进了胡三小姐家。不过在两个小时前,出来一个人,瞧那样子,像是胡三小姐!” 薛明撇嘴:“胡馨月会帮太太藏起来?走,进去看看!” 他显然是有怀疑。 沈容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她想了想,她在犹豫,要不要通知胡馨月一声,以免她说漏了嘴。 但胡馨月这智商,沈容实在不抱希望,她铁定斗不过薛明,搞不好被薛明一套话,什么都说了。 思忖片刻,沈容决定还是搏一搏。胡馨月是一枚好用的棋子,这么废了实在可惜。 她飞快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报了一个比较远的地名,然后给胡馨月打了个电话过去:“薛明找上门来了,把你的手机丢进厕所里,将自己绑起来或者打晕,见到薛明就哭,他问什么都哭!” 利落地说完这番话,不等胡馨月回话,沈容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卡取了出去,往窗外一抛。 为了谨慎起见,这个号她是不能再用了,可惜,刚买的卡,里面一百块的话费都没用过呢。 —— 胡馨月刚睡着就接到沈容的电话,本来还很不高兴的,结果听了沈容的话,她吓得睡意消散无踪,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按照沈容的吩咐,先把手机往厕所里一丢,再拿了一根绳子想把自己绑起来。 但她没经过训练,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还是系不好绳子,松松垮垮的样子,哪骗得过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薛明来了,胡馨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焦急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把绳子往衣柜里一塞,举起了花瓶对准后脖子,想砸,又有点下不了手。 直到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拍得门板啪啪作响,胡馨月知道没时间了,心一横,拿起花瓶,用了点力气往后脖子上砸去。 她脖子上一痛,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花瓶,花瓶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胡馨月也顺势缓缓倒在了旁边。 薛明让保镖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开门,他有点不耐烦,拿出手机给胡馨月打了过去,结果里面是电信商千篇一律的台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这个点竟然打不通电话,应该是出了意外,薛明眉一皱,等不及了,对保镖说:“把门弄开!” 这保镖也不知是不是去开锁技术学院学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在门锁上捣鼓了几下,就将门打开了。 三人冲进屋子,先在客厅找了一圈,没人,又直奔卧室而去。 一进去就瞧见胡馨月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好几片碎花瓶,再看她的脖子,上面有一团淤青。这样子,跟医院里的那个小护士的遭遇很像啊! 薛明顿时什么都明了,这沈容,原来还是个偷袭高手,下手这么狠,以前怎么没发现。 “把她弄醒!”薛明对保镖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