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董建安不睡觉跑出去抽烟,这是为什么? 次日,早上起床去上班时,沈容特意留意了一下客厅的垃圾桶,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十几个烟头,而客厅的窗户也大开着,晨风吹进来,凉飕飕的,早就把烟味吹散了。 沈容抬手把窗户关上,抱怨道:“怎么把窗户开着,冷死了!” 她搓了搓手臂。 董建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晚睡觉前,我开窗透会气,忘记了关。” “下次记得关啊,晚上不关窗户不安全。”沈容提醒了他一句,然后说道,“我去上班了,你也抓紧,小心迟到了!” 董建安叫住了她:“等一下,我顺路送你去地铁站吧,我换双鞋子就走。” 沈容也没客气,他们家离地铁站有两三里地,不近不远,坐公交要等车,自己走得花个二三十分钟,挺麻烦的。董建安不忙的时候,经常带沈容到地铁站。 等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沈容侧头瞥了董建安一眼。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身上穿了一件亚麻灰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爽,很精神,一点都不像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抽烟的人。 “怎么,你老公太帅,看傻了眼?”董建安偏过头,调侃沈容。 沈容笑眯眯地跟他打情骂俏了一句:“自恋!快走,我要迟到了!” 因为察觉到董建安晚上可能起来抽烟,接下来几天,沈容刻意在公司午休一会儿,养足精神,夜晚时刻留意着董建安的一举一动。 别说,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接下来的五天,有三天晚上董建安都半夜睡不着,爬起来去客厅抽烟,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熬到浑身冰凉,才回屋睡觉,每次他掀开被子躺进去时,沈容都能感觉到一阵冷风窜进被窝。 未免沈容唠叨又开着窗,他每次抽完了烟都会把客厅的窗户关上。 第二天沈容走到窗户边上时总是能闻到一股烟味。 这说明,董建安很焦虑,但他宁愿天天半夜睡不着起来吸烟解愁,也不愿意跟枕边人说这事,多一个人分忧解劳。这说明,这件事是不能向枕边人诉说的。 沈容垂下了眼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她自来到这里之后,除了避免过夫妻生活,动了点手机以外,并没有改变什么。那说明,董建安的焦虑跟她无关,她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原主没发现,所以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一个男人,不到三十岁,已经有房有车有老婆,工作不好不坏,但胜在稳定,家庭收入虽然不算很高,可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样的人生谈不上完美,但也绝对不算很差,属于不上不下的中间群体,就算有焦虑,也不至于焦虑得睡不着觉才对。 沈容越发肯定,董建安是有事瞒着妻子。 但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事呢?若非半夜无意中发现他经常起来抽烟,窥得一丝端倪,从他白天的表现来看,完全看不出这人有心事。他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工作,对妻子、父母、朋友也跟往常无异。 这也就难怪能瞒过枕边人,原主至死都不知道还有这些事了。 他的心事会不会跟那条巷子有关? 沈容决定找个白天去那边看看。说行动,她就行动,第二天中午,沈容请了半天假,吃过午饭后就去了董建安的公司附近,然后循着那晚的记忆去寻找那条巷子。 这片区域,沈容几乎没来过,所以并不熟。那天晚上,她偷偷跟着董建安时,因为精神比较集中,也没留意这叫什么路,出来时,身边跟着个敌友莫辨的杭柏,她就没空注意这个了。 因而现在只能根据记忆来寻找。沈容完全复制了那天晚上董建安的行动,他先跟杭柏去小饭馆吃饭,然后出门,分道扬镳,一个朝南,一个向北。 董建安是往南走的,沈容也沿着南边而去,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并记住附近的街道名称和标志性建筑。 那天晚上因为天色比较暗,看得不是很清楚,白天,沈容发现,这条街道沿街有不少小巷子,都是很陈旧的老街,很多年了,里面还有木质的小楼。这片区域在市区,一直没动,应该是拆迁不动,所以留了下来,住在这儿的多是本地的老居民,很可能是祖祖辈辈世代居住在这儿。那么碰到的那个戴着鼻环的年轻男人呢?他也是本地人吗? 找了大半个小时,沈容终于辨别出那条巷子。 她踏了进去,白天过来,感官更加清晰直白。这里地面坑坑洼洼的,因为昨晚下了一阵雨,地面上还积了好些小水坑,马路逼仄,房子都临街而建,楼上往往还往街道延伸出去一部分,更显得马路的狭窄。 这里的房屋大多是三四层楼的老房子,当时没建晾晒衣服的阳台,于是住户们便把窗户打开,从里面支出长长的杆子,晾晒衣服被子。今天正好有太阳,一抬头望去,街道两边都是迎风飞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