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与我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你却能——你却能——” 叮—— 细长的一柄袖剑,钉在了白苓的手掌旁。 白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失了声息。 玉青檀从前对他的话毫无感觉,现在却觉得,白苓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刺,扎的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白苓看着玉青檀走到自己身边来,将那袖剑拔了回去。 “反正他那样的人,总是会引人窥伺——我当初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即使得不到他,他也要叫人碰了,那么为什么那个碰他的人不能是我?师父让我好好照顾他,我会好好照顾他——”白苓看着玉青檀冷淡的眉眼,“师兄,你也知错的不是我,你现在也该知道的吧——你放我出来。” 玉青檀没有再与他说一句话,将袖剑收进袖子里,离开了。 …… 叮咚——叮咚—— 匍匐在石室里的石兽,口中吐出清水来。玉青檀从其中走出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进了碧海宫里。 他也知道,自己近来越来越难以抑制了。 百里安在他身边,他就觉得不得平静。这种感觉,让他越发觉得这空荡荡的国师府,有多么孤寂,多么难以忍受。 碧海宫里,百里安提笔踌躇,他昨日收到了柳青芜的回信,柳青芜已经离开了宛城,他近期就可以和国师商议,自己离开皇宫的事宜了。但在此之前,他还要再写一封信给柳青芜。 玉青檀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进去,百里安却在搁笔的一瞬,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玉青檀。 他冲他招了招手,“国师。” 玉青檀还是未动。 百里安就自己走了过去,碧海宫中的罗盘明珠,衬的此地如同仙界一般,但在百里安眼中,这却是没什么好惊奇的。 “怎么了?” 玉青檀唇中吐出两个字,“好冷。” “冷?”百里安愣了一瞬,而后笑道,“里面有暖炉。”说罢,他拉着玉青檀走了进来。 暖炉就放在桌子下,他让玉青檀坐了下来,自己弯腰将那香炉够出来,放到他的脚下,而后仰头问了一声,“这样还冷吗?” 玉青檀没有做声。 百里安站在他身旁,影子烙在桌上铺开的白纸上。 “你在写信?” “嗯。” “那你写吧,我不打扰你了。”玉青檀说着,要站起来。 百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