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也只得答应下来。 送走了长孙夫人,因为玉真公主到来的缘故,罗闻佩将原先遣走的奴才都召回了院子里,百里安身份尴尬,便被安排到了厢房里,对外自称是长孙夫人送来的伺候玉真公主的奴才。罗闻佩舍不得委屈他,就将原来院子里的白苓调去伺候他了。 撇了那种身份,百里安也轻松许多,自他出宫来了这驸马府,到今日也没来得及将这驸马府的全貌看一遍,现在玉真公主来了,能身着男装在院子里四逛的百里安都自在很多。 晚间玉真公主和罗闻佩同寝,罗闻佩借口去,将就着书房的桌子上对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入宫的时候,百里安还在梦乡里。 德妃确实生了病,玉真公主一进紫微宫,就仔细询问那些伺候母妃的宫婢,得知几天前,她母妃执意要在下雨天,去外面赏花,而后在外面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回来就患了癔症,偶尔会混混沌沌的说些胡话。有时却又是清醒的很,和平时无异,昨日长孙夫人进宫来探望她,正巧撞到她发病的时候,才慌慌张张的告知给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回宫,紫微宫的奴才马上就通报给了德妃,德妃从寝宫出来,握着玉真公主的手,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玉真今日怎么入宫来了?”她又看一旁的罗闻佩,“驸马也来了。” 玉真看德妃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的模样,她心中疑惑,道,“我想母妃了。” 德妃还是那副温婉容貌,一只手拉着玉真公主,一只手拉着罗闻佩,“坐。” 玉真仔细看德妃神态,半点不像是染病的模样,心中更是疑惑。 德妃同玉真说了几句家常话,玉真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声,最后还是压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母妃,昨日姨母进宫来看你,回去和我说,你得了癔症。” 德妃神情一滞,而后面色恢复如常,“她啊,就爱说些胡话。” “我问了宫女,也说母妃是几天前,撞见了什么邪祟,忽然就……”玉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德妃打断了。 “谁在下面传这些胡话,连公主都敢糊弄!”德妃一副发怒的模样。 紫微宫中的宫女吓的跪了一地,玉真公主也还没瞧见她母妃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一时也有些害怕了,“母妃,你不要生气。”玉真拉着德妃的衣袖,“你没事就好。” 德妃这才平息下这忽然而起的怒火。 罗闻佩在一旁垂眼听着两人的对话,只偶尔提及到他,他才会回应个一两句。德妃对罗闻佩满意的很,问到两人感情进展,玉真也只能含糊说还好。但她的含糊,德妃就只当是害羞,自玉真出嫁以来,驸马府的奴才传回来的消息都是驸马与玉真公主情好日密,德妃便也以为玉真现在是有一些喜欢罗闻佩的。 “既然母妃没事,我就和驸马回去了。”玉真和德妃聊到日落西山,才起身告辞。 德妃听玉真公主这么说,竟然没有出言挽留,送两人出了紫微宫,还留着玉真叮咛了几句。 德妃也知道从前玉真公主和六皇子交好的事,不知怎么就提到了六皇子,对玉真道,“六皇子病了许久了,玉真,你从前和他关系那样好,就去长乐宫看看他再走吧。” 玉真公主也知道长乐宫里那个得病的人是怎么回事,为了安抚德妃,就答应下来。 罗闻佩陪了她一下午,到现在玉真公主也不好再让他跟着,就先一步让他出宫去了。 玉真想起进宫时百里安对她的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