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说,“将军说了,公子若是醒了,就自己回去吧。” 周琅现在也正要疏远令狐胤,听到长青这番话,也不再这件事上计较,推门就走了。 他到走到自己院子门口的时候都还在想,令狐胤怎么开始喜欢半夜找他了?难道是忽然对下棋有了兴趣?他这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撞上了等在他院子里的谢萦怀。 谢萦怀今日来的格外的早,但周琅不在,他来的再早也没用,守着在院子里等到现在,看到周琅回来了,衣衫还有褶皱的痕迹,迎上去询问,“你昨晚去了哪里?” “令狐胤让我陪他下棋。” “下棋?”谢萦怀这下觉得古怪了,“他经常晚上找你下棋?不对,你昨夜不是喝醉了吗?” 周琅起来了还没有洗漱,听到谢萦怀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想开口还要耐着性子回答,“也就这几天,可能是他忽然对下棋有了兴趣?我昨夜是喝醉了,就在他那里睡了一夜。” 他这话听的谢萦怀直蹙眉,“你喝醉了他怎么还让你去下棋?” “我哪里知道。”周琅推了面前拦路的谢萦怀一把,“我要去漱口。” 谢萦怀被他推开,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逼的他有些烦躁,“你昨晚睡在令狐胤那里?” 这个问题周琅已经回答了一回,实在不想再复述一遍。 谢萦怀见他这个模样,忽然伸手捉住周琅的手腕。周琅转过头来,看谢萦怀盯着他,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中只有冷意。 谢萦怀看周琅脸上的惊讶,知道自己此举有些冒失了,松开周琅的手,“你先去洗漱吧。” 周琅觉得谢萦怀奇怪的很,但面前谢萦怀又露出往日里熟悉的笑颜,他心中那一瞬间提起的警惕又瞬间散去。 周琅进了房间,让阿七给他打水洗漱,阿七将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谢萦怀就将他打发下去了。 周琅并未觉得奇怪,他拧了湿帕擦脸,谢萦怀就伸了手过来,将他贴在面颊上的一缕湿发拨开,指腹还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面颊。两人虽然相交甚密,但这样亲密的动作却还是少有的,周琅不着痕迹的退开,擦了脸就将湿帕丢回了铜盆里。 比起周琅的不自然,谢萦怀就坦荡的多,“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临安。” “嗯。”周琅应了一声,“明天我去和令狐胤说一声。” 谢萦怀看他在解松散的发带,就捡了桌子上的梳子替他梳披散下来的头发,“等下就过去和他说吧。” “又不是今天走。”周琅道。 “你早些说,让他早些知道。”谢萦怀的手指婆娑着周琅的墨发,“再过段时间就要打仗了,他一个将军,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周琅想了一下,自己反正是要走的,早些和晚些说区别并不大。 看着周琅思索的模样,谢萦怀从他手里抽出发带,替他将头发绑了起来。 周琅因为是站着的,所以低下头去桌子上找了下发钗,谢萦怀将他头发绑起来之后,视线落在了周琅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