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社安派来的人,工分粮食还有补贴肯定不能少。” 朱富强满意地点点头,“那还办什么小学?” “我们可以找队上的人啊,不用给足工分和粮食,只要能养活人就是了。” 几个人齐刷刷地扭头看着陈前,心里想那个傻子会愿意干了活却不拿足工分?有这样的傻子吗? 陈前脸上笃定的神色告诉他们,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就是陈前本人。 黄花花嘴快,嚷道:“你不会说是你吧?” 陈前睁着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大家,“怎么会是我呢?我都没有上过学。” 在座的几位就洪六的文化最高,他爹是马地主的书僮,跟着马地主一起上过学堂,能写会算。洪六就是他爹亲自教学。 大家的眼睛又转向洪六,他摆着手道:“队上的帐我还忙不过来,那里再能去当老师教娃娃?” 也是,怎么看洪六也不像是那个傻子。 洪六道:“陈前,你就说呗。” “马地主的娘啊。”陈前惊异他们,“她不是在省里上过中学吗?不是我们村里文化最高的吗?让她给娃娃上学,我们能给她全工分吗?肯定不对啊。” 几人面面相视,感觉陈前说的是有那么点在理。 朱富强严肃地道:“陈前,你跟马地主家什么关系?说,你为啥帮她说话?” “没啥关系。”陈前倏地站起来,“我在村子里住了几十年,跟马地主家有什么关系,你们能不知道?如果我政治不清白,我能去县供销社工作?还一工作十来年?“ 陈前一句话堵住朱富强,接着道:“让她带全村的娃娃,这就是帮她说话?” 陈前拿着拐杖敲着地面,痛心疾首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把她关在牛棚里让她喂养牛就是对她的惩罚?” “错!我告诉你们大错特错!”陈前挥舞着拐杖,气势如虹。 刘小红被陈前震信,结结巴巴地道:“陈前,你说我们错在哪?” 杨万三也跟着点问:“对,错在哪?” “我问你们,牛是不是我们农村人最宝贵的东西?” 这还用问? 刘小红点头,“离开牛,大家怎么种田耕地?”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怎么就放心交给马地主的老娘?她会喂牛吗?”陈前眼光一一扫个几个村干部,“那是我们队上为数不多的值钱东西,是集体财产,你们咋就这么不上心啊?” 刘小红越想越对,拍着大腿道:“解放前,我们谁家有一条牛,不得跟侍候祖宗似的,家里的娃子调皮些,都不敢让他去放牛。你们让坏分子去照顾咱们的牛,你们按得什么心?” 黄花花道:“她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牛出什么毛病啊?” “是没出什么毛病。就是对地主家属的惩罚吗?把全队最宝贵的东西交给她算是惩罚吗?”陈前一副孺子不教的样子。 黄花花总觉得不对劲,可陈前的话听起来的确没错。 朱富强犹豫一下,“要不让她们去喂猪?” 这次不用陈前出面,刘小红就怼了他一脸,“亏你还是个大队书记,你觉得马老太太会养猪吗?每年交不了猪,拿你去交?” 杨万三瞪媳妇一眼,怕朱富强脸面下不来,赶紧道:“说说,你为啥要让马地主的娘当老师?” “坏分子,那能是老师呢。不是老师,就不用给足工分,也不用给足粮食。”陈前故作神秘地道,“你们想想,曾经高高在上的老太太……” 刘小红心有灵犀,拍着巴掌道:“我明白了,一个曾经的老太太,如今落得给我们看娃的下场,哈哈哈,一个地主的老娘给我们看娃,给我们娃当奶妈子。想想当年她……如今换成……你们想想……” 刘小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之前我们是你家的佃户,如今你是我们娃的奶妈子! 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