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朱秀月没听清,也不想问,只是道:“这事啊,来富急躁了。” “哎呀,妹子,那天来富去了你家好几趟,你都躲在屋里不出来。来富这不是急嘛,怕你给狗子哄住变了卦。”朱老太太给儿子辩白,“你也知道,狗子醒来后,嘴巴变得特会说。” 朱秀月冷冷地瞅着她,“我变不变卦,你和大哥能不清楚?” 屋外付槐花听到这些话,撇了撇嘴。大伯当然急了,谁不愿意自己手里握着钱?那怕是再亲近的人,问人家拿钱总不如自己手里有舒坦。 接下去,就朱老太太一个人在唠叨朱来富这样朱来富那样,付槐花再次撇撇嘴,抬脚回到灶屋,趁着没人准备偷几块肉吃。 快到晌午,朱大和朱来贵下工回来,刚进屋。后脚,朱来富带着媳妇和儿子回来。 朱老太太忍不住,不等开饭就先跟儿子道:“来富,狗子那狗东西不答应过继,说怕卫国生不出儿子。” 朱大一眼斜过去,朱老太太也后悔,没等儿子吃完饭再说,忙道:“快坐下来,先吃饭。吃了饭再说,你姑在呢。” 朱卫国拉着他爹上桌,嘴里还道:“爹,狗子以为人人像他只有生丫头的命。要我说,爹,那份工作,咱们就不要。不过就是卖苦力的,有啥稀奇的?送我,我还不要呢。” 朱来富心中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被勾了起来,他一巴掌甩过去,“你个兔崽子!你出去打听打听,那个卖苦力的工作谁不想要?你还不稀罕?看来是你没下过地,不知道什么才叫卖苦力。明儿你给老子下地挣工分去。” 朱卫国自小受爷奶的宠爱,根本不怕朱来富。他一边往爷奶身边躲一边回嘴,“我怎么没干过活?我还耕过地呢。” “你那叫耕地?”朱来富追着要打。 朱老太太伸手扯着儿子,不让他再动手,“来富,你拿儿子出什么气?你姑还在,这事指不定最后怎么样呢。” 朱卫国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就惦记着那份工作呢?狗子喜欢就给他呗。反正他上班挣钱,我们花钱,就跟现在一样,挺好的。” 这下子,连朱大也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狗子会一辈子拿钱给你用?” “为啥不给?有姑婆在,他不敢不给!”朱卫国后知后觉地道:“难道他现在不给了?胆儿肥了,姑婆,我帮你收拾他。”说着,他挽起袖子。 朱秀月拉他坐在身边,“将来姑婆死了怎么办?” “姑婆会长命百岁的。” “那狗子死了呢?” “对哟,我还没有想到过狗子会死。”朱卫国摸着后脑勺朝着朱秀月傻笑,更让朱秀月觉得这个侄孙就是像自己。她也心疼卫国,那舍得他去守仓库干卖力气的活。 “还有,县供销社的工作也只有狗子那个工作才是卖力气下苦力的。别的工作,你瞧那些站柜台的?辛苦吗?” 朱卫国双手拍着巴掌,“那我要去站柜台,威风!” “所以,我们得先让你爹去把工作占住,然后再托人找关系,转到柜台上去,等你以后接班就是站柜台的,多好的事啊。” “那爹,你去把狗子的工作拿过来。”朱卫国举起双手赞成,“以狗子那脑子,再干十年也想不到换个岗位。” “还是他姑会劝解人。”朱老太太真心实意地赞叹,又睨了朱来富一眼,“跟你姑学着点。” “好了,吃饭。”朱大开口。 一顿饭吃下来,付槐花提心吊胆,生怕他们起了别的主意把工作抢去。 把碗筷收进灶房,付槐花找借口就要溜,让方春拦住,“粪蛋呢?” 付槐花才想起来,粪蛋没有回来吃饭。她估计应该是留在陈二那里吃饭。看来粪蛋如了狗子的意,她忍不住心里欢喜,面上却不显,随口胡扯,“我让他去打猪草去了,还没有回来。” 方春也没多想,以为付槐花又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