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朱来富成为县供销社的工人。从那以后,大丫姐她们就成了朱家的猪,什么时候想要钱就什么时候拖出去卖。而她们的废物爹更加废物,连话都不敢吭一声,由着别人作贱他的闺女。 但这次却是朱来富一个人去得县城,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朱来富陪着朱秀月去的,全程由朱秀月拿主意做决定。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次陈二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傻,拱手把工作让给别人? 粪蛋心中升起些希望,也许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他剥开糖纸,一口吞下奶糖,甜甜的奶味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不亏是二块多一斤的糖,就是好吃! “粪蛋,你那里来的糖?”付槐花一巴掌拍过来,“是不是偷你奶的糖吃?” 粪蛋委屈地道:“娘,是大伯给我糖吃的。” “大伯今天好高兴好高兴,走路就像飞的一样,很神气呢。”粪蛋偷瞄着付槐花的神色,“我还问大伯为什么这么高兴,大伯说他要去城里上班了。” “他当然高兴了,好事都让他们大房给占了。”付槐花黑着一张脸,忿忿不平。 “娘,我听说在城里上班的人就是城里人了。”粪蛋继续加着火,“是不是以后大哥,大姐,二姐他们要搬到城里住?那大伯一家人都是城里人了?” “想得美!”她气呼呼地往屋里走去,她要找当家的商量商量。 看着她的背影,粪蛋黑乎乎的脸上露出几颗小牙齿。 她回到屋里发现当家的还在床上睡觉,她走上前,猛地掀开被子,“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人家大房一家就要搬去城里,做城里人。我们一家子还窝在村里当老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卖力气干活。你就算惦记兄弟情义,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我们的儿子想想吧?你舍得儿子长大后也跟你一样当泥腿子?” 趁着中午好好地睡个午觉,让媳妇给吵醒,朱来贵可不是好脾气,伸手就要打人。听到媳妇说儿子,他才收回手,不耐烦地道:“大哥答应过我,以后他和卫国会好好照顾卫军的。” “就这种虚话,就你信个实在?他真要感谢你,就该说等他以后退休了,把工作给我们卫军。” “你疯了?别说大哥,爹娘都不会答应!” “凭啥不答应?吴科长那钱之前可是说卖大丫出那钱。可是如今是家里出的,那钱可有我们一份。那工作不也应该有我们一份?现在他上着班,等他退休,不就该我们卫军接班?” 朱来贵摇头,“想都没想,你最好别让爹娘知道。” 付槐花知道这事行不通,可她不甘心,又道:“工作不成,那钱总可以吧。之前可是说好卖大丫的钱给大哥,卖二丫她们的钱给我们。现在姑转了心思,二丫她们卖不成,钱也没着落。是不是该大哥补贴一二?为这份工作,你可没少出力。总不能啥好处都让大哥得了,我们啥也没有捞着。” “大哥的工资不是要交给娘保管吗?”朱来贵诧异道,他们家没分家,钱财自然是爹娘保管。 “你以为你大哥是陈狗子那个傻子,老老实实把工资全上交?” 朱来贵默然,好一会道:“等会我去跟大哥谈谈。” “等什么等,趁现在还没到上工时间,你现在去说。”付槐花推着自己男人出去。 不想朱来贵一出去就没有回来,直接去上工了。她心里像猫抓似的,一下午干活都心不在焉。 晚上上床前,付槐花急忙问朱来贵跟大哥说的怎么样。 朱来贵打着呵欠,“大哥才进城,要办的事多着呢。那里都要钱,那有多的钱给我们使。不过大哥答应等我们卫军长大,给他找个城里的媳妇。” “呸,人家城里的姑娘为啥要嫁到农村来?也就是你这个傻子才会信这些鬼话。” 朱来贵拉上被子把头蒙住,紧接着传出打呼噜的声音。 付槐花气得没法,打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