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防止盗贼跳墙逃走。见昭阳带人赶到,忙上前请罪,道:“孟说不得令尹号令,便擅作主张,请令尹君治罪。” 昭阳道:“宫正君做得很好,何罪之有?” 孟说道:“我和南宫正发现那可疑人后,便立即赶来了前院,守卫说没有人出去过。那人应该还在府中。” 昭阳道:“好,孟宫正,你负责外围,不准一人走脱,本尹和南杉负责搜寻府内。”当即召集人手,大盛灯火,与南杉各带一队,分南北两边搜索。 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大半夜,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人承认自己去过后院。昭阳由沙场征战起家,也是个极有决心的人,重新搜查一遍,将府中所有的人都一一点名登记,还是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可疑人,既没有多一人,也没有少一人。 孟说见昭阳虽然恼恨,却并不如何惊慌,料来和氏璧藏在一个极妥当的地方,当即道:“如此,很可能就是令尹府上的人。”有意无意地朝南边代舍方向看了一眼。 昭阳道:“孟宫正是怀疑田忌么?不,不可能,他是本尹的至交好友,当初他在齐国无立足之地,被逼得逃来楚国,是本尹将他引见给大王,他才有了这十五年的衣食无忧。” 他说的是事实。也许田忌到哪国都会受到热忱欢迎,但那只是因为他曾经在孙膑的支持下连败魏军,威震天下,诸侯国争相迎他为座上宾,无非也是想任用他、利用他的军事才华。但田忌为人忠义,即使被齐王猜忌、被迫逃亡,依旧心怀故国,从未为楚国效过力,无论楚国对齐国、魏国用兵,还是与韩国、秦国作战,他都保持着中立。如此一个吃白饭的寓公的角色,还能跟王子公孙一样,在楚国享有封邑,则完全是出于昭阳的维护了。在昭阳看来,他与田忌倾心结交,田忌自然也是诚意回报,断然不会借来昭府做客之机打和氏璧的主意。 孟说道:“我不是有意怀疑田君,只是窥测和氏璧的人不少,秦、齐都是天下强国,秦国既然能出动墨者,齐国难保也不会有所行动。田君可有跟令尹提过,他在前晚到过齐国质子田文府上?而且走的是后门。” 昭阳道:“噢?”他略微一惊,立即露出沉重的神色来。 孟说见天已大亮,便道:“南宫正不如暂时留在这里,我还有点事要去办,稍后我们再商议令尹府上禁卫一事。”南杉道:“遵命。” 13 孟说遂独自赶来十里铺客栈,虽然他早已经撤回监视腹兑和司马错的卫士,但尚未告知二人唐姑果被杀的消息,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的,还是要早些告诉他们才好。 几近客栈时,远远见到一名墨者正在大门外徘徊,虽然戴着帽笠,看身形却分明是上次见过的田鸠,忙奔了过去。田鸠略一回头,抬脚便走。 孟说急追几步,叫道:“田先生请留步,我并无恶意,只是有要事相告。” 田鸠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等孟说走近,才冷然问道:“你是谁?” 他大约三十出头,比孟说要大上几岁,但脸如黑炭,看起来毫无表情,当真可当得上墨者的“墨”字。说话的口吻也诡异之极,音调平平,毫无起伏。 孟说道:“在下孟说,是楚国的宫正。”田鸠道:“你就是孟巨子的孙子?”孟说道:“是。田先生是来找唐姑果的么?”田鸠冷冷道:“你已经不是墨者,无权过问我们墨者的行踪。” 孟说道:“我有唐先生的下落相告。请田君随我进去,我要当着腹君和司马君的面一并将事情说清楚。” 二人一前一后进来客栈。腹兑和司马错正在堂中用早餐,点的是十里铺的招牌早点糖圆1。这糖圆只有楚地才有,据说是天赐之物。当年吴军退兵后,楚昭王于复国归途中泛舟长江,见江面上漂着浮物,遂命船工捞起,却是个团状的东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