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下滑,小屁、股……小……玄寰从头涨红到脚,死死拽着岌岌可危的衣袍捂在腰上,誓死维护自己已所剩无几的男人尊严。 “放手!”奶音气急败坏,他拒绝她抱他。 尽管他身上没有哪处地方是季遥歌没瞧过的,但季遥歌也能体谅他的“羞涩”,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变成这副模样,而且短期内还变不回去。 小娃娃又坐回棺椁内,抱着衣服,恼火道:“季遥歌,给我衣服。”奶凶奶凶。 季遥歌努力克制,拿了套自己的素袍出来,然后变小递给他:“我帮你穿吧。” “不用!”小玄寰断然拒绝,喝令她,“把头转过去。” “……”季遥歌只好转过身,然后偷看他。 过了一会,她没忍住:“你的手短,系不好腰带,还是我帮你……” “你闭嘴!” “不是……” “不要看!”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穿反了,还有,我可以用法术帮你,不需要动手……” 这场本该唏嘘缠绵的久别重逢,到底没能缠绵起来。 但不论如何,季遥歌还是愉快。 ———— 五狱塔已被移回赤秀,眼下塔外站了不少人,都是打扮的鲜亮明媚的少年少女,在塔外站成两列,和守在塔前面无表情的红发少年干瞪眼。花眠和白斐站在一旁,都穿得极为隆重。 白斐觉得脑门的经脉有点抽,不太确定地问花眠:“花师叔,这样真的好吗?” 花眠浮夸的作风从很多年前起就已经形成,审美有别常人:“怎么不好?裴上仙都说世叔回来了,这好不容易才能相聚,可不得隆重些?” “……”白斐其实想说,当年朝臣给他安排的选秀大典,可能都没这么……浮夸。 不远处的树上,裴不回坐在树叶里,啐了句:“土死了。”但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没多久,塔门总算隆隆开启,众人神情一振,看到季遥歌出来,花眠发号施令。 刹时间,五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洒了季遥歌满头,左右两侧的弟子朝天空放出大红烟弹,砰砰砰地在天上炸开无数虹光,紧接着,山外也传来数声应和,远空瞬间就被龙凤吉象占满,漂亮的少年少女各自舞到正中,跟着花眠与白斐一并向季遥歌行礼。 “恭喜宗主,贺喜宗主!” “……”季遥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花眠浮夸的本性还是没变。 “怎么回事?”小玄寰蹙紧眉头望向季遥歌,脸已经黑了一半。 当然,他现在再凶,也是奶萌奶萌的。 “咦?世叔呢?这娃娃是谁?”花眠听到声音,发现被花瓣淹没的人有些不对,不由奇道。 别人并没领教过玄寰忽大忽小的本事,自然无法把眼前的小娃娃和玄寰联想到一起,但这并不妨碍人的天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