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环伺,元还无法回头,只能以言语点醒。 前方的修士已逼得越来越近。 ———— 群情愤慨,元还与季遥歌被困在试剑台上,然元还手中金光如刃,散发凌厉锐气,毫无退步之意。他既是太初长老,在万华纵横多年行事乖张霸道,手段又多,没人愿意与他为敌,再加上如今又是三星挂月阁的三星阁士,故谁都不愿做那出头之人,两方僵持在剑神峰上,只等花铮发话。 花铮如今却是顾得头顾不了尾。 “事涉鬼域,非同小可,若是此人当真与鬼域有所勾联,势必要将其拿下查清,鬼域所为何事,好早作盘算。不过此地乃昆都剑城,我等皆为客人,还要请花城主拿个主意。”有人附和白韵道,亦逼花铮发话。 只要花铮一声令下,昆都花家修士群起而上,其余修士再跟上,这元还便不足为惧。凭他再大能耐,难不成还能敌过一城之修 可花铮却迟迟没开口。 “元还,你这是要助纣为虐”冯千里冷笑。 有与元还交好的修士出声劝道:“元仙尊定不会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有误会,元仙尊,不如先将季仙子交由昆都,待查清此事再作定夺,也免得伤了两边和气。” “不必。这柄修庐被人动了手脚,下手之人就在你们之中,我若再将她交由你们处置,她焉有活命之机我元还要护的人,不管她是仙是鬼,是妖是兽,哪怕真是鬼域之人,也不容人伤其半分。” 他语气平静,眉色不动,只话中睥睨群修的傲意,让他仿佛换了人般,沉稳内敛不再,狂妄张扬一如少年。 苏朝笙一时失神,似看见昔年元还。 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没有后来这般沉默寡言、声色皆敛,笑时如骄阳,怒时似炸雷,是艰涩仙途上的无双鲜色。 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元还。 “看来元仙尊是打定主意要与万华众修为敌”元还的话激起群修怒意,古峰随之冷道,“此女曾重伤我宗数名弟子,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放过她,在下修为虽不济,也定要为本宗弟子讨个公道,便让在下先来领教仙尊之威!” 语毕他就要掠去,却被苏朝笙拦下。苏朝笙冷静道:“元兄,你说修庐剑被人动了手脚,可知是何问题”与元还相识数年,她深谙元还脾气,知道他不喜解释,越是逼他,他越不多言,很多事只越描越黑。 “是天邪沙。”开口的却是不知何时跑到季遥歌身边的花眠,“有人在修庐内灌入天邪沙。此物至阴至邪,有聚魔之力,我的剑又天生拥有吸纳四野灵气之威,若二者相融,便会让修庐不知不觉吸收天地邪气,以迷用剑者之心。刚才那魔气,不是我媳妇的,是这剑上的。” 他只想将事情解释清楚,话说得很急:“剑上的天邪沙用量微少,很难令人察觉,只有魔气聚集到一定程度才会被发现。此前我在府中重新祭炼此剑时,曾有人潜入我的铸剑室,我本以为是要偷剑,没想到却是使了这等阴招。一定是花旭……或者是冯霓!三百年前他们就曾扰我铸剑,此番我携宝剑归来,必又嫉恨于我……” “花眠,你说话要讲证据!”冯霓怒斥出声,柳眉怒拧,“谁能证明是我动的手脚别是你为了救这妖女才想的托词吧” “天邪沙亦是鬼域特有之物,为了增加剑的威力,放入天邪沙祭炼魔剑,亦不足为奇,这更能说明她是鬼域之人。十二郎,你与他二人行走甚近,又得元还指点方重新祭炼此剑,也许是被人利用了。或者是……求胜心切,走了邪道”花老三飞身到剑台之上,挥袖冷道,又望向主峰,“大哥,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