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眼角都带笑的样子。 看来昨晚那个嗓门奇大的女人活儿不错。 方桥辛想起自己昨晚去敲门却被屋里某个女人吼了一嗓子“闭嘴”,就忍不住悻悻然撇嘴,重新戴上墨镜,拖着行李率先穿过斑马线,朝航站楼走去。陆觐然落后方桥辛几步,很快也穿过斑马线准备进航站楼,正与一对姿态亲昵的基友错身而过。 眼看ipad上两点之间的距离开始反向拉大,钟有时才意识到,自己在航站楼外扑了个空——对方已经进了航站楼。 近一个小时后,对方的定位更是彻底消失在了地图上。应该是航班即将起飞,所以他关机了。 钟有时看一眼时间,此时正值19:25分——她之前也差点改签到了这个点的航班,如果他真的乘坐的是这趟航班,那不就意味着她本来可以在飞机上碰到他?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钟有时抱着ipad欲哭无泪。 钟有时回到北京比预定的晚了近半天。 罗淼都急疯了,好在她的ipad可以登微信,罗淼终于联系上了她,钟有时一边拖着行李出关,一边举着个硕大的ipad听罗淼在语音聊天的那头火急火燎:“我他妈再找不着你,真要以为你被劫持了。” 钟有时的愤怒可不比罗淼小,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手机被一孙子偷了。” 那0319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发现他拿错了手机,却一路带着她的手机离开tisana度假村,来到机场,登机时还特地关了机。 钟有时刚才下飞机时还不死心,用ipad查看她手机的最新定位,结果却看的她气得差点笑出来:她的手机四个小时前的定位是北京机场,看来0319跟她的路线很一致,都是从米兰飞北京。可惜之后定位就再没更新过,钟有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是破了她的密码把定位关了,还是开了飞行模式——但很显然,他这么做绝对不怀好意。 可北京那么大,她要揪出个如此鸡贼的小偷,何其难? 罗淼赶到老秦家的时候,钟有时也刚到没多久,可行李就这么丢在玄关一直没收拾——她哪还有心思去收拾行李?只顾趴在沙发上抱着个ipad,直勾勾地看。 她给罗淼开了门之后,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这么又窝回了沙发上,继续抱着ipad。 罗淼一头雾水地坐到了她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将她好好打量了一轮,她身上没磕没伤的,他总算松口气,但她现在这样子,简直跟中了邪一样,他来了也不理他,就知道抱着个ipad看,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花来。罗淼等了足足五分钟,见她还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愠着脸欺过去一把抽走她手里的ipad:“我怎么感觉你去趟米兰就中邪了?” 钟有时终于不再一脸魔怔地趴着了,起了身盘腿而坐:“我在追踪那个小偷的下落。” “偷你手机那个?” 钟有时点点头。 罗淼可是费解了:“你不是在米兰被偷的么?都回北京了还追踪个毛啊。” “不不不,”钟有时煞有介事地摇着食指,“他也回北京了。” 罗淼这回是彻底不搭腔了。看一眼她,百分百确定她是中邪了,不然怎么这种胡话也编得出来? 钟有时知道他不信,可她似乎也没什么方法证明,只能再三重申:“真的!” 罗淼这回直接回以白眼。 同样的话,老秦晚上回家之后,钟有时说给老秦听,老秦倒是无条件信她,当即用自己的手机拨她的号码。 电话是通的,但是对方迟迟不接,老秦只能挂断。 再打,对方索性直接掐断。 这简直是无言地挑衅,钟有时一把夺过老秦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发送过去:“小子,要么还我手机,要么哪次逮着你,我一定弄死你。”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