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许老板……钟有时琢磨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应该是那家粤菜馆。“哦!那天啊,那天我不舒服,还吐了,所以就提前走了……” 她当然不会承认当时自己是因为怕碰见陆觐然,才急急忙忙溜走的。 不成想这话题徐子期竟然也有话说:“我也挺孙阿姨说起过。当时她还以为你怀孕了呢,别提多开心,还特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给你放假。” 钟有时脸色一僵。 孙韵想起那次自己闹出的乌龙,立马就笑了,“子期,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急着抱孙女似的,还真没有。” 能感觉到钟有时突然安静得有些诡异,孙韵担心她有压力,赶紧表明立场:“你们年轻人千万不要有压力,只要你和觐然好好的,我就开心。觐然当时被我那么一闹,也以为你怀孕了,我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和觐然就算只能重新从朋友做起,也是好的,我就怕你们永远生分下去。” 钟有时凛了凛神,才扯了扯嘴角,勉强算回了个微笑。 只是这脑子是彻底打了死结,转不动了。 罗淼还在棋牌室里求救,可手机另一端,再没有人回他了。 同一时间,陆觐然收到了钟有时发来的信息。 “我刚算了下,再过几天就满三个月了。” “……” “提前几天告诉你我的答案,你应该不介意吧,我的答案是不。” 他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罗淼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晚宴还没开始陆觐然就准备撤了,甚至还请他开车他—— 陆觐然腿脚不便不能开车,但陆家多的是待命的司机。 夜色渐渐降临,华灯初上,透过车窗落进来的斑驳光影略过陆觐然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徒留一片明昧不定。 罗淼就这么一路无言地开着车,他知道陆觐然住哪儿,不需要开口向他问路,他现在的立场陆觐然也心知肚明,车内一路无话倒也正常。 只不过车子驶回了切尔西,陆觐然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果然,陆觐然指定让他送是有目的的—— 罗淼勾了勾嘴角,脸上却笑意全无:“谁?” “别装糊涂。”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罗淼并没有接他这话茬。 陆觐然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戒盒,罗淼透过后视镜看见,眸光狠狠一挫。 “我今天本来打算向她求婚的。” 他说。 罗淼猛地一刹车。 刹车声伴随陆觐然打开戒盒的声音:“罗淼,你应该很清楚她爱的是谁。” “……” “就算她这次不答应,下次不答应,但我打算跟她耗一辈子,我耗的住,你耗的住么?” 罗淼握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他重新发动了车子,跟没事人似的,依旧平稳地往前行驶。只不过那陡然间阴郁至极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 他的脑子可不如他的车那般稳,甚至可以说混乱到令他不得不咬紧了嘴唇。陆觐然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就像□□的秒针,“滴滴滴滴”地催促着他作出决定。 嘴唇被咬破的瞬间,罗淼猛地调头—— 是的,他耗不住。 “我只知道她可能会去……” “砰”地一声震天巨响,彻底掐断了罗淼的后话。 切尔西社区发生爆炸案的消息传得很快,不仅整个纽约都为之哗然,老秦都急得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事。 爆炸地点就在23rd st.和6th ave.的路口,离她公寓过不两条街之隔,也难怪老秦电话里声音都在发抖。 “放心啦,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