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我说要退赛了吗!” 无端挨了一骂的罗淼却是那张脸板着板着,竟突然得意一笑。 钟有时可没空分析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笑,又瞪他一眼才低头检查自己的作品集究竟被绞掉了多少页。 这么低头一看,当即傻眼。钟有时怀里这本根本不是她的作品集,而是一本套着她作品集封面的时装lookbook。 至于她的作品集—— 钟有时隐隐猜到了,抬头一看,果然罗淼正举着她那本被剥了封面的作品集,嘴角还是那抹得意的笑。 “成天吓唬我,有意思么?” 钟有时把那本lookbook往他脸上一扔,罗淼稍一偏头就躲了过去:“不刺激你一下,你现在还窝在角落里扮鹌鹑。” 见她还杵那儿生闷气,罗淼不客气的把她的作品集扔回来,怎料这女的反应这么慢,脑门被砸个正着。 揉着脑门咬牙切齿地瞪他,估计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罗淼撇撇嘴——活该,谁让你反应慢——正一正脸色:“别磨蹭了,我们六天要出四套造型,再磨蹭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确实,他们现在是在跟老天抢时间。工作量是其他人的两倍,可赛程规定摆在那儿,钟有时和罗淼依旧是晚上8点录影一结束,就必须和其他人一样中断手头的工作离开设计之家。 按理说钟有时今晚肯定是累瘫在家中,可直到凌晨一点钟有时还没着家,老秦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你咋还没回来?” “我今晚不回了。” “那你住哪?” “酒店。” “酒店?!” “别想歪,我在这儿赶工呢。” 钟有时的声音紧绷而疲惫,老秦怎么会听不出来:“怎么了你?” “三两句也说不清楚,等我忙完再跟你说。我先挂了啊……” 钟有时挂了电话又继续看向桌上的草图,头也不抬地问罗淼:“咱刚说到哪儿了?” 为了避免再把时间浪费在后续可能出现的意见分歧上,她和罗淼只能找个地方偷偷开小灶了。 罗淼没跟她商量就在威斯汀开了间套房,让原本打算随便找家快捷酒店的钟有时心疼个不行。一晚房费就小三千,她肯定得和罗淼平摊这笔钱,一想到自己莫名损失一千多块,钟有时就更不敢浪费这一分一秒的时间。 服装制版必须在设计之家里完成,他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把面料、裁剪、结构等等一切问题都决定好。 套房里的吧台成了他们暂时的工作桌,他们各自带了电脑,一台负责平面图一台负责效果图。 老秦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们刚搞定第二组造型,普通的衬衫裙,通过肩领部分的省道平移做结构重塑,肩领衔接部分以皮革混缝,袖子部分从中间截断,再把袖子的两部分以皮革编绳衔接在一起。 古人诚不欺我,衬衫坯布果然是最“活”的面料,givenchy的创始人当年穷到用衬衫胚布做出了一整个经典系列,他们今晚则是用它搞定了两套造型。 熬了一夜,也算值得。 钟有时合上电脑,颤颤巍巍地刚走到沙发就就地栽倒,罗淼虽没她那么狼狈,但也熬出了俩黑眼圈,慢吞吞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一边搅着勺子一边踱向沙发:“你去卧室睡吧。”反正还有一个小时他们就要启程了,他就索性不睡了。 沙发上的钟有时没吭声,罗淼低头一瞧——这女的竟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