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全不起眼的院子里,一名身穿纯白色绸缎太极服的长胡须瘦削老头在树下比划来比划去。 旁边的炉子开了,发出嘶鸣,冒着热气。 看着像是路边田园小屋,竟是帅府之内。 但看着管家恭敬的样子,应当就是老帅无疑。 老帅年纪大了,丫鬟拿来放大眼镜,比着看了很久。 苏玩玩怎么看这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 老帅收了放大镜,往里屋 走。 管家摆出请的姿势,“两位小姐,大帅请二位进书房。” 称呼都改了。 书房里,老帅找出来了另一本庚帖,和苏玩玩拿出来的一样。 “不错,的确是我的笔迹。这么说来,松年兄是不在世了?” 松年是苏父的字,全名苏丕荣。 苏父年轻时候也是莞城玉秀钟灵的人物,和老帅交情甚笃。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执意回乡隐居,临别前,为各自的儿女定下了娃娃亲。 那时候苏挽挽刚刚出生。 老帅的眼中有着微微的哀伤。 生父若在世,怎么舍得两个弱女在乱世之中奔走。 “家父害了急热,土郎中治不好,家里没钱去医院,就这么去了。” 苏玩玩道。 苏家说是耕得厉害,又逢战乱,乱世读书无用论喧嚣呈上,只能靠着卖田维生。 苏挽君像看热闹一样,一会儿看看苏玩玩,一会儿看看老帅。 “那你就是挽君了?” 这两个女孩中,全程和老帅交流的都是漂亮的那个,个子身段也更高挑,举止皆落落大方。 想来是嫡出得苏兄悉心教导的缘故。 另外一个相比之下就逊色的多。 “我是挽君。” 苏挽君抢着回答。 “哦?哦好。”老帅点点头,似乎颇感意外。 “带孩子们去休息吧。” 临出门的时候,苏挽君跳出去撞到了一个提着铜胆水炉的丫鬟。 水炉上冒着白色的热气。 眼看着开水就要泼到丫鬟身上,丫鬟和苏挽君都花容失色。 面对老帅这样的长辈,只是继承了记忆的大狗熊也怕露出破绽,全程不敢丝毫松懈。 记住自己的人设,柔弱。 出了门,脑子里的弦松开。 千钧一发之际,这厮一个回旋踢,把丫鬟拉进怀里,一手稳稳地以托盘接住了滚烫的水壶。 过程中几滴水洒在苏玩玩身上。 好在冬天里穿得多。 苏挽君和丫鬟都吓傻了。 苏玩玩这厮是在无良,在丫鬟目瞪口呆中将托盘塞给人家,坏心眼地挑着人家小丫鬟的下巴,“小美人,看傻了吗?” 换一身行头,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大狗熊走后,丫鬟慢慢红了脸。 调戏她的是个那么漂亮的姑娘也就算了,尽然还真的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老帅全程旁观,浑浊的老眼闪着精光。 帅府给两人安排了十分不错的住所。 两人都有独立的大院子。 苏玩玩非常满意。 就在她以为可以从此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时,过了两天,管家为难的过来说,少帅请她们搬到别的院子里去。 所谓的别的院子,是一个小破跨院,几十年没人住的样子。 那个霍少帅,说他人不好吧,他救姑娘们,给钱,安排出路个工作,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