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到的野味。 花吟见他身上衣裳破烂,说:“你脱了下来,我替你缝一缝。”她昨日就看见了,今日特意带了针线。 凤君默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见花吟面上一派坦荡,反不好扭捏,脱了外衫,只着中衣,出了门,在外头劈起了干柴。 待他劈好柴,却见花吟花吟展着他的外衫上上下下的看,蹙着眉头,一脸纠结。 凤君默问,“怎么了?” 花吟将那外衫往怀里一卷,想了想,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补了总比破的好。” 凤君默不明所以,待穿上了身,看到那歪歪扭扭丑破天际的针脚才恍然明白过来。 花吟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补过的地方瞧,面上老大不好意思,强自辩驳道:“自小到大我娘都是将我当男孩儿养大的,我能缝成这样已然很不容易啦,你行吗?你会吗?” “我不会,”凤君默一脸认真,“所以你很了不起。” 花吟嗤的一笑,继而帮他收拾起了屋子。 如此,又过了六七日,这日花吟正要下山,主持突然叫住她。 到了禅房,主持说:“你今日又要去见那个年轻人?” 花吟一愣,恍然反应过来主持定然是误会了,忙解释道:“主持,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二人清清白白,绝无男女私情。”好吧,虽然她也知道即使如此,她一个女子如此频繁的和一个男子往来也不合规矩。好在凤君默住的地方人迹罕至,二人往来密切,也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你无需跟我解释,”主持含笑看着她,“你又不是我弟子,你和那年轻人如何,那是你们的自由。只是,你要再找那年轻人,再穿着我几个徒弟的衣服就不大好了。” 花吟低头,恍然反应过来。 出了主持的禅房,几位师父都站在门口,俱笑眯眯的看着她。 待花吟回房换了衣裳,几位师姐却一同送了她出山门,花吟正觉古怪,清心师父突然将一个蓝布包裹塞到她怀里。 花吟大惑不解。 却见几个师父你推我搡着退回了庙内,“哐当”一声关了庙门。 花吟抱着小包裹,一脸的懵懂。 静心却在这时伸出一个头,笑哈哈的说:“小姑娘,好好过日子去吧,主持吩咐的,让你俩别磨蹭了,墨迹来墨迹去,年岁就大了。” 花吟心知她们误会了,但见他们此刻活脱脱少女一般,不觉也起了玩心,手中提着包裹说:“好呀,好呀,我走了,你们可别想我啊。” 言毕真就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三个老尼姑眼见着花吟就这样走了,替她高兴之余心头又有些失落落的难受,忍不住骂了句,“这小没良心的!” 到了凤君默的住处,并没见到他的人,只见院子里新围好的栅栏里养着几只野鸡,都剪了翅膀,咕咕咕的叫个不停。 花吟撒了些稻谷,见屋内放着几件换洗的衣裳,随即拿了在山后的小溪里给洗了。待她回来,凤君默也刚自外头回来,袖子卷的老高,身后还背着一袋东西,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花吟晾着衣裳,笑言,“哪去了?” “打了几头猎物到山下跟人换粮食去了。” 花吟看了眼被他拿在手里的自制弓箭,又想起被他随意丢弃在屋内的宝剑,心内一突,有些难受,转念一想,也没觉得不好,索性就不多想了。 凤君默进屋放粮食的时候就看到花吟搁在他屋内的蓝色布包。 出了门,凤君默又注意到她今日换了寻常女子的装扮,不免打趣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俗啦?” 花吟狠狠抖了抖他的衣裳,顺着他的话道:“还不赖你,我好好的在此处出家,你非寻了来,如今好了,主持将我赶出了师门,我没地方去啦。” 凤君默倒真的拧了眉头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继而又站起身,将自己的小屋棚左右看了眼,花吟正奇怪,他突然说:“没事,从今后我们住一起就是了。”言毕方觉不妥,面上闪过一丝飞红,忙解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