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边走边说,相谈甚欢。 大概半个时辰后,忽见一小厮吭哧吭哧的跑来,老远就朝容欢招手,嚷嚷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容欢怕失了体统,呵斥道:“有事且慢慢说来,这样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 那小厮捂着胸口,急急道:“二爷,你真别怪小的着急,实在是雅阁那边的爷们闹起来了。二爷再不去,怕要闹到前头老爷那边去了!” 容欢一听大急,一面扶着小厮的手急急下山,一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自容欢他们走后,那许公子便有意无意的找花二郎麻烦,二郎起先不理,那许公子却得寸进尺,后来二人便僵上了,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花二郎竟一杯茶水将许公子带来的那幅字给泼脏了。这下许公子可发了疯了,大呼小叫的揪住花二郎的领子叫他赔! 那字儿大伙儿都知道,是许公子转了几回手得来的,花了大价钱,至少得一千两白银。 花吟听了这话,吓得腿一软,幸得姜清源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才免得她摔倒。 花吟心中慌慌不曾在意,姜清源却愣了会神,也不知怎地,脑子当时就闪过一个词——不盈一握。 且说这三人到了雅阁,内里只听许公子一条声的叫嚷着,“我这幅字是费了老大劲又花了一千两银子转手得来的,你就赔我十两!我呸!不要脸!今儿个你要么立刻写字据赔我两千两,要么再还我一幅,不然这事没完!” 两千两?!花吟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有人握住她的手捏了吧,转头一看见是姜清源朝她安慰一笑。 花二郎被几个人按在座椅上,他动弹不得,反倒气乐了,道:“说来你好歹是官家公子,怎么就跟个几辈子没见过钱似的!两千两?瞧这张口就讹人的口气,顺溜的莫不是祖上就靠讹人起家的吧?” 许添一伙人听了,朝胸就是几拳。花二郎闷哼一声,容欢与姜清源忙跳进来,拉开几人。花吟紧随其后,刚往二郎跟前一站,二郎一把挥开众人,拉住花吟的胳膊就将她往身后一拽,昂首挺胸的护在她身前。 许添笑的好不得意,双手抱胸道:“哟,你这是什么架势,又没人说要拖了你兄弟出去卖了换钱!不过这小模样长的,啧啧……真要卖了,或许还能值些银子……” “我去你大爷!”花二郎冲过去就掐住了许添的脖子,也就那么一会,旋即又被人给分开了。 许添一只手摸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眼睛也急红了,怒道:“你毁了我的字还想害我性命!走!今儿个我们就找侯府的大老爷去评评理!” 容欢吓的满头大汗,这日他家里办喜事,要是闹出这是非,不是叫人笑话吗!这许添是个浑人,不怕事大,可是他怕呀,回头他不被他爹给揍死也要给骂死的啊! 姜清源也在中间劝和,说这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今日又是侯府老太太的大寿,闹起来谁的脸面都不好,不若这事暂且揭过,回头再寻个日子大家坐下来好好商议解决。 许添倒也给姜清源几分面子,闻言倒不像之前那么凶了,只口口声声道:“那你先让他给我写个字据,让他承认弄坏了我的字,若不然回头他不认了这么办?” 花二郎大怒,道:“姓许的,你几次三番找我的麻烦,我一再忍让,可你扪心自问,你这字被泼上茶水,可是你绊了我的脚?” 许添自然不认,双方争执不下,眼看着又闹上了。 却在这时,花吟突然“咦?”了一声,却不知何时她已站在东边临窗的书案旁。只见她转头看向众人,道:“这莫不是烈亲王世子凤君默的字?” 许添恨恨道:“算你还有点眼力。” 烈亲王世子凤君默写的一手好字,众人对他的墨宝趋之若鹜,只是他本人谦恭,字画从不外流,因此坊间将他的字价格哄抬的极高。 随便一张字画,就能卖个成百上千两。 凤君默深恨外头的书画商人拿自己的字画卖钱,因此绝少对外赠字赠画,因此他的字画更值钱了。 且说花吟认出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