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我何事!”南宫瑾照旧一张阴郁脸,下垂眼,不再有任何情绪。 “我已经跟皇上分析过了,不是大金人做的,皇上也打消了和金国交涉的念头。”丞相又道。 南宫瑾骤然眸子一凛。 “你怎么拿出来的,还给我怎么放回去。别在这事上做文章了,就算是咱们要报仇,也不能连累到无辜百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万不可操之过急。”南宫宰相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虽然本身是金国人,却胸怀天下,自任了大周的宰相后,也是鞠躬尽瘁,为国为民。 “已经被我丢了。” “丢了?!”宰相大人大骇。 “若是想我找回来也简单,你去跟皇帝老儿说,这案子交给我来办。”南宫瑾言毕扬长而去。 丞相大人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这些年大周国内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在这太平盛世,若想轻易的加官进爵,自然不是易事。而南宫瑾做到了,他能做到这些,自然与他非同一般的手段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是他这急功近利的心,迫切的想报仇雪恨,只怕是迟早要引来一场大难。 卯时刚过,南宫父子正在厅内用餐,前门突然吵闹了起来。 不过也就那么一刻,旋即被镇压。 丞相大人是知道南宫瑾的手段的,有他收拾这丞相府,别说是大活人突然被放进来了,就是连只苍蝇进来也会被三查五审。 但是今儿个丞相大人在,他生怕儿子惹了什么祸端,抬步就出了饭厅。 南宫瑾恍若未闻,继续淡定吃饭,丝毫不受影响。 且说南宫元抬步到了前院,看到几个护卫正押着三个人,二男一女。 南宫元喊住了那几个护卫,护卫站住步子,也就那么一会,兰珠逮着机会突然疯了般挣脱那押着自己的人,冲到南宫元面前,“宰相大人!三郎呢?你把我的三郎弄哪去了?” 南宫元一怔,也就那怔愣的功夫,兰珠已然急的拉住了南公元的袖子,“你还我三郎!还我的孩子!” 护卫冲上前来,旋即就要按住兰珠。南公元却骤然一声大喝,“住手!” 南宫元一直都是慢悠悠的,极少这么失态过,护卫不禁被吓了一跳。 “兰珠?”南公元突然拉住兰珠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待看清她的脸时又迟疑了。 那兰珠也是一怔,擦了眼,怔怔的看着南宫元,陡然间像是认出他般惊讶的捂住了嘴,或许是太过惊讶,眼泪竟生生的止住了。 “兰珠,真的是你?”南公元声音都跟着颤抖了。 于此同时,南宫瑾也自饭厅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立在廊檐下,冷眼旁观。 “阿元,”兰珠这一声刚颤抖着轻声喊出,俩人几乎同时泪如断珠。 ** 原来这兰珠不是旁人,竟是拓跋皇后的贴身婢女,说是婢女,却是拓跋家的家生子,与拓跋皇后,拓跋元打小一处长大,感情胜似那亲姊弟。 拓跋皇后遭惜贵妃陷害后,兰珠也被迫害,送入军营做了军妓,受尽磨难,有千万次她都想一死了之,但一想到皇后仍在极北苦寒之地遭受苦难,而拓跋一门就只剩他们几个了,若是她也死了,那这滔天的仇恨谁来报?死虽容易,活却不易,而她偏要咬牙活着。 后来的种种自不必细说,当她也辗转来到极北苦寒之地时,恰逢拓跋元正想法子救出姐姐和亲外甥。于是与他里应外合救出了拓跋皇后,自己却为了制造混乱避人耳目,葬生火海。 南宫元和兰珠相认后,又眼中含泪,迫不及待的拉着兰珠去找拓跋皇后,口内声声道:“阿姐见了你,说不定病就大好了。” 进了卧房,屏退众人,兰珠几乎是跪趴着到了拓跋皇后的床前,尚未见到她的面,已然哭成了泪人。此处一番相认的悲情场景,且不必细表。 俩人相拥而泣,直到拓跋皇后哭的快喘不过来气,这才被一直站在旁边的南宫元和南宫瑾给分开了。 而后乌丸猛进来,兰珠又拉着他哭了一回。 一行说道亥时,南宫元自觉时辰不早了,姐姐又身子骨不好,忙劝说这老姐俩早些休息,往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叙话。 兰珠却陡然惊醒过来一般,擦泪道:“阿元,你将我家三郎弄哪去了?” 拓跋皇后问:“三郎是谁? 兰珠又哭又笑,说:“可不就是我方才告诉你的,救了我的那孩子,那孩子秉性纯良,一心的钻研医术,救苦救难。性子又直又愣,可不就是因为不了解大周京城内的条文法令为了救人性命用了“麻药”被官府捉拿了去,后来又听说被丞相大人亲拿了去。但是花老爷是官,品阶又低,不方便出面,我心想我什么都不是,丞相府总不能拿我怎么着,就想来看看什么个情况,岂料拍开大门,刚轻问了句,就遇到那么大阵仗。”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