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敏感。如果他再表现出不对劲,怕是会影响祁薄言的病情。 纪望尽力忍耐,甚至在祁薄言面前都演起了戏。 护士给他测了体温,看到温度倒抽一口气:“都三十九度了,你没感觉到不对吗?” 纪望:“能打退烧针吗?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 护士:“这种情况还是输液比较好,其他事能推一推吗?” “输液,在这输。”不等纪望说话,祁薄言已经安排下来。 纪望最后还是给红姐去了电话,说自己现在正发着高烧,下午的拍摄能不能延期一个小时,他打完针就赶过去。 下午的拍摄是一款游戏的代言,红姐拿到这个代言已是不易,据说是资方那边看了他在祁薄言mv里的形象,觉得合适。 连纪望都觉得这个理由不靠谱,有祁薄言在旁,资方竟然能看见他? 红姐一句话说穿了真相:“他们请不到祁薄言,祁薄言的档期应该都排到明年了吧。” 不过那已经是订婚绯闻出来以前的事了,不知道现在,祁薄言的形象以及后续资源,会不会受到影响。 纪望满腹心事,连祁薄言什么时候把他推到床上,都不知道。 贵宾病房的床很大,能容纳两个人躺下。 纪望转过身,面朝祁薄言侧躺着:“这里的护士都签过保密协议的对吗?” 要不然,祁薄言怎会做得如此明显,几乎明目张胆。 祁薄言握着他手,眼睛半阖:“嗯。” “还是难受吗?”纪望用还插着针的手,去摸祁薄言的脸。 他们竟然都病到一张床上,实在有点凄凉。 “我的爱人真好看啊。”纪望柔声道。 那天,他第一次看见祁薄言被绑在床上。 祁薄言哭着求他别看,他知道祁薄言的意思。他不觉得生病的祁薄言难看,也不会害怕,看到这样的祁薄言,能感受到的只有心碎和难过。 这样的情绪,纪望已经压抑了好几天,即使是现在,仍旧无法消解。 祁薄言闭上眼,唇角轻轻勾起,弧度不大。 等祁薄言一觉醒来时,身旁的纪望已经不在了。他慢慢坐起来,碰著自己好像还残余着纪望掌心余温的脸,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风推门而入时,就是看见这样的画面。 “纪老师已经走了,小旭过来接他。”李风从包里拿出好几本书,放在了祁薄言床头,用来给他打发时间:“刚才我在方医生那边确定过了,他说你这次可能不需要住一个月的院这么久。” “方盛云那边已经发了公告了,他们否认了订婚的事情。” “公司决定要向最早爆料的那几个大号发个律师函,表面上警告一下,给粉丝一个交代。” 李风拿出平板,目录地点开了数个文件:“这是要发微博的文案,你看看,公关部那边给了三个方案,你选一个。” 祁薄言没什么力气地靠在那里:“我才做完mect。” 意思是李风这时候就让他处理这样多的事情,很为难他。 李风把平板收了回来,病房里安静了一阵,李风忽然道:“方医生说你这次复发不严重,病情及时得到控制,而且治疗效果比任何一次都好。” “我看你今天早上还有精力和方盛云先生单独谈话,要不然那边也不会给出这样的回应。既然要开始解决这件事,索性一次性把工作都做完吧,舆论这事等不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