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薄言抓了下头发,半点没有一直以来欺骗纪望的愧疚感,他散漫地嗯了声:“是啊,所以呢。” 纪望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什么叫所以呢,是玩摇滚的人更放飞自我,没有基本的常识? 祁薄言亲亲热热地靠了过来,还是像从前那样,把脸颊靠近了纪望的胸膛,搂住他的腰,就似每个身娇体软,依恋alpha的omega一样。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不是omega,你就不爱我了?”祁薄言拖着长长的语调,撒娇地说这话,想要试图蒙混过关。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仍是难以接受:“你让我想想。” 祁薄言脸色变了:“你还需要想什么?” 纪望头疼道:“我的梦想是和omega成家,我也一直以为你是omega,但是你……” 接下来的话语,纪望没有说,祁薄言都听明白了。 他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美好的身体暴露在清晨温柔的光线里,这是纪望春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场景。 但在梦里,他可没有一具被人上到散架的身体。 祁薄言粗暴地穿上裤子,拉上拉链:“我明白了。” 纪望不安道:“你明白什么了?” 祁薄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仿若床上坐着的不是刚和他共度初夜的男朋友,而是一个陌生人般:“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 纪望愣住了,血液如同一寸寸冻僵凝住了,连话语都无法流畅地说出来:“分手。” 他这话说得很轻,其实只是单纯重复了这个让他觉得错愕的词汇,却让祁薄言误会了含义。 祁薄言弯腰捡起了衬衫,穿到了身上,一颗颗系上扣子:“好!随便你。” 第38章 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mega变alpha,现在更“被分手”了,一时间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与言语上的冲动不同,祁薄言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僵在原地,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床上瞄。 见纪望还是没有动,祁薄言终于往门口走去,把卧室门摔上了。 纪望正想起身追,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无可奈何地想,这太荒唐了,这就分手了吗? 他脑子如今一团乱,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言所想要的答案,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分手。 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祁薄言年纪小,觉得无所谓,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纪望年纪较长,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觉承担了更负责,有耐心的那个角色。 祁薄言不愿考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 何况就目前为止,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更为了祁薄言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 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另一方不在意,祁薄言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毁给旁人看的东西。 纪望讨厌这样。 他重新把烟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清醒脑子。 脚步声去而复返,卧室门被重重推开,祁薄言出现在门口,看起来马上就要大声怒骂了,然而实际上,这人只是气势冲冲地来,语气却软弱得要命:“你真的要分手啊?” 这时候他又不嫌弃纪望抽烟臭了,祁薄言踢掉鞋重新爬上床:“不是你追我的吗,说梦到我,对我一见钟情特别喜欢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祁薄言重复着纪望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没有害羞,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因为纪望这些话,他都信了。 纪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不能同他共情,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难受,他说:“这些话如果是骗你的,你会是什么心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