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大半人也跟着出去了。 离开里屋的乔太医,并未急着开药方,而是又寻逢春的丫头问话,盘问过罢,偏厅里只余姜夫人的心腹,乔太医这才对姜夫人拱手道:“老朽先给二奶奶开一剂止疼的方子,这几日暂先服着,不过……” 姜夫人眉心微跳,但还是平声道:“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乔太医语速和缓道:“女属阴,故体质多寒,行经时常伴随腹痛之症,不过,大多于生育无碍,夫人,实不相瞒,二奶奶的内寒之症甚为严重,有之前冬日泡水的缘故,兴许还服过什么阴寒之物,是以经期不稳,且腹痛厉害,只怕日后不易有孕,有孕也难保胎……” 姜夫人心下微沉,乔太医已再接着道:“好在二奶奶年轻,只要好生调养,还是可以改善寒症的。” “那请太医下方子,细说一下该如何调养。”姜夫人听完乔太医的话,说道。 乔太医一听姜夫人的回话,便知她是真想为儿媳妇治疗,遂细细说道:“鉴于二奶奶的寒症厉害,可用艾灸之法温经散寒,行气通络,再辅以适度的汤药调理,老朽不便施针针灸,会留一种温和灸的方式,叫府上丫鬟每日按法薰艾,每隔一月,老朽会来复查一次,如此双管齐下,要是调养得当,一年内便能有所改善。” 姜夫人展眉而笑:“乔太医医术精湛,闻名遐迩,你的话,我自然信的过。”说着,便示意屋里的仆妇去端笔墨。 乔太医再次拱手道:“夫人谬赞了,老朽也知二爷与二奶奶新婚不久,这里不得不再多嘱咐一句,二奶奶调养期间,最好少行房事,不可频繁,若是这期间有了身孕,反倒不美,待身子调理妥当了,不拘是保胎养胎、还是生孩子,都会轻便些。” 姜夫人颔首:“我晓得了。”儿子才十七,儿媳还没满十六,两人都很年轻,耽搁一年功夫,也不值什么。 笔墨端了上来,乔太医饱蘸浓墨,一连写了好几张字,有经期止疼的药方,有艾灸之法的具体步骤,有素日调理的汤药方子,还有几道推荐的食疗膳方,一气呵成写罢后,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诸如少食凉性食物,要重视保暖之类的嘱托,末了,拿着诊金离去。 送走乔太医后,姜夫人吩咐丫鬟:“去外书房给二爷捎个话,中午下课后先来明萱堂。” 姜筠现在的生活状态堪称三点一线,读书识字的外书房,吃饭睡觉的如意苑,以及看望父母的明萱堂,这日中午,他刚从书房出来,即被告知姜夫人唤他,姜筠不解,便问有何事,随从知道的也只有,乔太医来过了,之后就有夫人的丫鬟过来,姜筠听得暗暗皱眉,莫非逢春有什么不好?遂脚下生风的前往明萱堂。 “怎么走的这么急?瞧你这一头的汗……”姜夫人一脸慈爱的给姜筠拭汗,“娘只是唤你过来说几句话,又不是天塌了,做甚么如此火急火燎。” 姜筠不好意思的笑笑:“娘有事唤我,儿子怎敢怠慢。” 姜夫人拉姜筠在身旁坐下,温声道:“有些话不方便传,得娘亲口嘱咐你。”说着,便将乔太医诊视的结果,一一说给姜筠听,然后又轻轻叹气道,“你先前那般呆呆傻傻,春丫头纵是庶出,配你也是委屈了,你傻了十年,娘想了无数法子,都没治好你,她才嫁你,你就因缘际会变好了,娘就想着,兴许是她给你带来了福气也说不准。” 姜筠微垂首道:“是儿子不孝,叫娘操心了。” 姜夫人拍着姜筠的手,欣慰道:“你能变好,就是让娘折寿二十年,娘也愿意。” 姜筠忙道:“娘说什么呢,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和逢春不仅会给您生孙子孙女抱,等孙子大了,还要给您生重孙子承欢膝下呢。” 姜夫人能从次子嘴里听到这么窝心的话,心中登时一片热腾腾的柔软,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好孩子,你从小就懂事,读书也好,都是娘没照顾好你……”眼泪到底还是滚出了眼眶,姜夫人低声泣道,“那十年里,娘每次看到你,都难受的要命……” “娘,您快别哭了,我都好了。”姜夫人一片诚然肺腑的爱子之心,姜筠焉能不动容,“我以后会好好孝敬娘,好好读书,给娘增光,还会给您生一窝孙子孙女,快别哭了啊……”老人们的心愿无非有二,一、望子成龙,二、子孙满堂,韩胤既借了姜筠的身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