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地了?”一坐下来,柳芝婉便问起了张二牛的伤势,可到底也有些心虚更有些羞涩,她的脸有些红,话也说不大利索,连名字也不敢直接提,问道:“也不晓得,若是要瞧瞧,会不会打扰着他休养?” 但也就因为这样,张家大娘看着更喜欢了。 尤其是自家儿子清醒过来时,她与他提及柳家姑娘时,儿子那漫不经心的模样。 张家大娘笑着道:“有什么打扰的?只要怕冲撞了柳姑娘。” “那……我可否去瞧瞧……”柳芝婉那是恨不得马上去见张二牛。 一旁的小丫鬟简直要变脸了,她连忙清咳了一声。 柳芝婉顿时脸更红了。她也晓得这不合礼数。 可……可她真是想他。 她记得小时候,大家都在村子里玩,有好些人家相熟这后,只要有长辈在,都是十几岁了也是常见面的,哪讲究那样多!? 可自从到了镇子上,父亲寻了老儒与女夫子过来,就变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柳姑娘救了我家二儿子的命。我们一家都感激不尽。”张家大娘虽然对胡家常常不怎么‘拎得清’,但并不妨碍她与柳姑娘的心有灵犀。她知情知趣的起身道:“我这就去瞧瞧他,若是他醒着,就让他穿戴齐整,也好跟着他爹一起向柳姑娘道个谢。” 柳芝婉心思被满足,可也是因为她的心思被人理解窥破,故尔她脸红似滴血,深深的低着头便也无法拒绝。 张家大娘看着她这样,又想着稍后她肯定是要使把子力气,才能让自己那个如倔驴似的二儿子‘屈服’,不由有些怜惜眼前这个姑娘,道:“姑娘且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张二牛早就醒了,只是下床不利索,又没有什么值得他有兴致的事情,故尔这冬日里,他就窝在自个儿床铺之上养着伤。 “叫你用些柳姑娘送来的药,你偏不。”一进门,看到张二牛那无神的双眼,张家大娘就板起脸,道:“非要用胡家的,瞧瞧!这恢复的就是那样慢。” “她来了?”家里并不大,进了院子便什么都能听到,张二牛知道柳家的又来了,道:“是二丫救的我,不是她!你让她回去。我也不会用她的药。” “不用就不欠了?先头在郎中那儿昏迷那会儿,你不用也用了。现在清醒了有什么好赖的?”张家大娘瞪了他一眼,坐在他床榻边沿道。 “不是她。”张二牛坚定的道:“我虽然昏迷着,但我还有一丝意识,我听到二丫的声音,那钱是二丫花的。” “你知道个屁!”口口声声都是胡家的那个姑娘,自己这个做娘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张家大家顿时火了,道:“是你这个昏迷的人清楚,还是我们这些清醒的人清楚?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柳家的姑娘心地纯善,你不可以再像前两次那样无礼的对她,今儿个,你必须穿好了衣裳,跟我去答个谢。” “哎呀!我要睡了!”张二牛已经不止一次被张家大娘念叨着柳家姑娘比胡香珊好了。他说的话,他娘全都反对,而他娘的话,他听都听烦了,那便只有耳不清、眼不见了为净。于是烦臊的拉住被子将自己蒙住,道。 ―――― 自那一日,胡香珊从李秀才处匆匆归了家里,后续的详细情况她便不甚清楚。 只听闻胡征与胡成第二日归来说到,里长与典史两人连夜报到了县老爷那儿,今日县衙来人,因着没有闹出什么人命,只是毁坏了宅子与宅子中的桌椅、以及少了许多的蔬菜与冻肉,便以盗窃案登记了。 胡成很是兴奋,因着他的报讯,里长夸他义胆正气,这让他自昨日起就一直高兴到现在。 胡香珊瞧着也不泼他冷水,到底家里的糟心事后,胡成能有这般心情恢复开朗,已经是意外的收获。 又过了一日,好消息又来了。 李秀才正式对外宣布,觉得胡家老大胡征极有天赋,特意提议让他在学堂里用功,至于身边服侍之人,由胡家自己安排。 消息一出,正如大家预料那样,村子里许多人都前来探听情况,也意欲走门路。 奈何李秀才放话:“入住学堂,需每月五两银,其余全部自理。” “每月五两银子,其余自理,如此合计下来,一年就要百两银子。”这笔开销让村子里家境还算不错的人家,也有些望而却步。不由有好事者开始揣测胡家的家财,上门去问李秀才:“这胡家的一送就是两个小子,他们真的付足了您银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