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起她:“怎么了,做恶梦了?” 徐砚琪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话语中带了哭腔:“我梦到你突然一声不响的走了,我一个人等了好久好久,我们的孩子都出生了你也没有回来。你不要我了……” 朱斐心上一紧,温柔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你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呢,这样可是会伤身的。” “那你告诉我,你突然把我们大家都聚集在云鹤山庄保护起来是怎么回事?你是要走的,是不是?”徐砚琪紧追不舍地问道,一颗心早已惴惴不安。 见朱斐突然保持沉默,徐砚琪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继续追问:“战场上,到底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同她说过战场上的事情,可从他眉宇间偶尔显露的忧郁他她也早已猜出了大概,边关的战事怕是没有之前想象的那般容易。 朱斐敛眉沉思半晌,这才认真地看着她:“父亲失踪了。” 徐砚琪一惊:“怎么会……莫非是被蛮夷的人掳走了?” 朱斐摇了摇头:“父亲刚到边关没多久便出了这样的事,以父亲对边关的了解不该是蛮夷的人所为,恐怕……是自己人。具体怎么回事,目前我也并不十分确定。不过,无论如何,我都需亲自过去看看。” “那……”徐砚琪担忧地拉着他的手,抿了抿唇,艰难地询问,“你什么时候走?” 朱斐捏着她的柔夷吻了吻:“朝廷不派兵马亦不运粮草,摆明了要致我们于死地,这两日我正与你大哥商议从江南一代押运粮草过去,不出意外的话,便是这两日了。” “大哥跟你一起去?” 朱斐点头:“购买粮食和兵械,样样都需大量的金银,他必须亲自过去。当时同你大哥结盟为的也便是今日。” 言罢见徐砚琪抿着唇没有说话,朱斐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家人,放心吧,我走之前会以你身怀有孕时常思念母亲为由将岳母大人接过来的,定不会让朝廷和朱霆伤害到他们。” “那我爹呢?”徐砚琪担忧地问道,虽说她并非真正的徐砚琪,但自己的家人已经不在,徐家是她如今在这世上最亲的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她不希望徐家任何一个人有事。 朱斐爱恋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徐知县乃是一县之长,自然不能躲起来,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他,绝不让他有任何危险。只要边关的战事没有胜利,你们所有人就都暂时没有危险。” 徐砚琪轻轻点了点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那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还等着你亲眼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呢。” 朱斐抚了抚她凸起的腹部,目光柔和却又复杂:“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再有四五个月就……我怕是赶不回来了。不过,孩子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如果是个男孩,就叫……” 徐砚琪慌忙捂上他的唇,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萦绕心头:“不,不许你现在告诉我,纵使你看不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我也要等你回来后亲自给我们的孩子取名。你必须回来,必须平平安安的回来!” 朱斐心上一暖,温柔地笑了笑:“傻丫头,怎么那么担心我,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既然你不放心,等我回来再给孩子取名也便是了。” 徐砚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眸中染了一层水雾:“那你,不许骗我!” 朱斐吻了吻她的手,语气温和而轻柔:“不骗你。” 徐砚琪突然觉得腹部一阵揪痛,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面色瞬间白了下来。 朱斐见了心上一慌,忙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疼痛一瞬即逝,徐砚琪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突然疼了一下,不过现在又不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