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等在那里,对着她躬身行礼:“夫人。” 徐砚琪望着那绿衣女子不由一阵惊讶“你不是我上次来凤雀楼时那个在门前哭泣的女子吗,你怎么……” 邀月笑着点头:“那晚邀月骗了夫人,还望夫人勿怪。” 徐砚琪讪笑着摇了摇头:“原来你就是邀月,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 “那邀月先带夫人去主子的房间等候。”邀月礼貌的说道。 徐砚琪轻轻点了点头:“麻烦邀月姑娘了。” ☆、第79章 回到上次来过的阁楼,徐砚琪推门进去,里面的摆设一如昨日,她不由想到那晚的缠绵,面上顿时一阵红润。 邀月端了茶水进来见她对着床榻发呆,眸中闪过笑意:“夫人坐下来歇会儿吧,安神医正在给瑶琴姐姐看病,想来过一会儿主子便回来了。” 徐砚琪轻轻点头,在软椅上坐下接过邀月递来的茶水:“瑶琴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吗?” 邀月道:“自奴婢来凤雀楼瑶琴姐姐便一直就有心口悸痛,喘息不畅的毛病,安神医为此耗了不少心血,不过仍是无济于事。只是,这病是怎么产生的,邀月也不知道。” 言罢见徐砚琪好似在凝眉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又补充道:“其实,凤雀楼里的姑娘们,除了主子以外我们相互之间并不了解对方的家世背景,只知道瑶琴姐姐和主子是在成立凤雀楼之前便相识了。” 徐砚琪心上一震,面上却仍是笑着:“那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邀月点头:“他们对彼此是挺好的,主子向来对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淡淡的,但唯独对瑶琴姐姐不同,以前我们还一直以为主子对……”瑶琴姐姐有意。后面的话邀月突然止住,望着徐砚琪极力掩饰,但仍被她察觉到的那丝不悦,邀月暗自懊恼,她今日怎么会当着夫人的面儿说这些。 不过刚刚那话却也是她的真心话,以前楼里的姑娘们都觉得主子和瑶琴姐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以为他们之间也是钟爱彼此的,却不曾想转眼间,她家主子竟是娶了旁人。 记得得知主子娶妻的那段日子,瑶琴姐姐独自一人闷在房里许久,任何人都不愿意见。她想,瑶琴姐姐定然是爱极了主子吧。 “我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先出去吧,今晚跑了一天我觉得有些乏,便先睡一会儿。”徐砚琪突然吩咐一句,将邀月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忙点了点头,“是,那夫人早些休息吧。” 见邀月关门离去,徐砚琪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起身来到榻上和衣躺下。这屋子里因为不常有人住,故而连一盆炭火都不曾有,虽已渐渐入春,但到了晚上寒气却是丝毫未减。 此时夜色已深,徐砚琪蜷缩在被子里,却是怎么暖都觉得暖不热。这个时候,原本已是该睡下了,可是想着邀月刚刚的话,徐砚琪只觉得周身烦躁,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房门再次被人打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面朝内侧缓缓的闭上眼睛假寐。 窸窣的脱衣声自榻边传来,她只觉耳朵一阵发热,却仍是不动声色,继续装睡。 朱斐弯了弯唇角,只着了件中衣掀开被褥躺进去,被褥里一片冰凉,他伸手环上她的腰,握住她冰凉的手一阵蹙眉:“手怎么这么冰,邀月竟然没给你准备炭火,真是不像话。” 徐砚琪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不打算理他,继续装睡,睡着刚挪了一星点儿便被他铃小鸡一般的捉了回来,将胳膊放在她的颈下,迫使她与他脸颊相对。 他低下头用鼻子在她那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摩挲着,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脸上:“怎么,吃醋了?不愿同我说话了?” 徐砚琪被他弄得有些痒,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我困了,不要理我。” 朱斐突然轻笑起来:“从我上阁楼开始,到这屋里,一共就那么点儿功夫,你却在这榻上翻来覆去了四次,有一点像睡着了的样子吗?怎么我一推门进来你就困得睡着了?” 徐砚琪倏然睁开双目,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瞧我不高兴你很开心? 她的脸颊在烛光下映衬的有些发红,柔嫩的似能挤出水儿来,朱斐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眸中的笑意更甚:“果真吃醋了?” 徐砚琪瞪了他一眼,扭身便要背过脸去,谁知腰肢被他的大掌禁锢着,根本不得动弹,她有些无奈,气鼓鼓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吃醋?” 朱斐笑着低头噙住她粉嫩的樱唇,在上面轻轻啃咬了一下,这才放开她,一双眸子柔情似水:“瑶琴是我师父的女儿,原叫钟灵。” 徐砚琪有些怔愣,脱口问道:“就是那个教你武艺的钟楼前楼主?” 言罢,见朱斐点头,徐砚琪心头一酸:“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朱斐又笑:“你这眼神都能把你夫君杀了,还敢说没有吃醋?” 徐砚琪睇了他一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