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前面看看大哥对决的情况。 萧静敏来回在前院和后院的跑,只说大哥今日不知怎么了,下棋输,作画输,作诗也输,不过这一输,侯府的几个公子哥儿倒是满意的让行了,大家还以为会有精彩的好戏看呢,萧将军这般示好,急切想迎新娘子,还让不少在座的宾客笑着调侃丢了大丈夫的脸面呢。 萧绎才不理会他们,要知道这个媳妇,他可等了二十多年了!到嘴的肉就的赶紧叼走才安心,要何大丈夫的脸面,洞房花烛夜卖力那才是真的大丈夫呢。 于是萧静敏最后一趟跑来,说大哥过来了,沈婳对着妆镜眨了眨眼睛,双手合十在膝盖上,攥的紧紧的倒一时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喜娘喘着气先跑过来,让沈婳赶紧戴上红盖头,直言还未见过如此步履生风的新郎官,恨不得不长脚的学那天上的大雕飞过来一般,只把人逗笑了,萧静妤心道,走路生风不算什么,大哥晚上别吃相太难看就成。 盖上了串珠的红绸,她只能垂眸望着自个儿的大红喜鞋,外面的热闹声越来越近,沈婳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知道他来了,这一刻心中溢满了幸福。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移步。”喜娘均出一口气出声引路。 沈婳缓缓站起身子,手上被人送过来长红绸的一端,她静静的握上,低头便看到一双玄色的云纹长靴已到了眼前,闻着男子身上熟悉的淡淡皂荚味,盖头下的沈婳双颊又绯红了一片,不由的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红绸牵动,力道温柔,沈婳一步步的踏入闺阁,踏出西北侯府,坐上了车與,在众人的欢呼声和礼乐相伴下,出访绕城,十里红妆,甚是盛大。 马车上,沈婳半掀开盖头,悄悄的朝外面瞧了一眼,旁边的男子跨坐在金胺的马驹上,身子挺拔,高大伟岸,焕发着别样的风采,前面礼官开路,喜娘早已经对这种偷偷打量新郎官的新妇习以为常,睁一只闭一只的提醒新娘端坐好,虽然萧大将军这新郎官的确让人见了无法移开眼睛。 沈婳刚才竟真的看痴迷了,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一切喧嚣都攸然静止了,她似乎感受到了他斜目来的璀璨目光,天旋地转,一阵悸动,直到喜娘出声提醒她,耳边礼乐声才再次清晰起来。 这一路漫长而又喧闹,车轮轧轧终于在萧氏侯府的门前停下,沈婳还有些恍惚,喜娘道一句,“新娘子下车入府成礼。” 这次没有红绸,却是一双骨戒分明的手伸过来,沈婳嘴角弯起,将自个儿手搭上去,在一片金色暖阳下与他携手入府。 猛然间,沈婳顿了步子,却感觉有一道视线瞧过来,她虽然盖着红绸,但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尤为明显,她有些不安起来,也许是自个儿太紧张了,有萧绎在旁边,定然不会再出什么状况的,今日大婚又能出什么事,而那双温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她,沈婳渐渐安心下来。 萧老夫人和侯爷夫妻在正厅堂里等着新人,二人携手过来,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礼官又开始高唱,让新人叩拜天地,随即又高唱叩拜父母,两人再向老祖宗和侯爷、陈氏行拜礼,最后只剩下夫妻对拜,这一拜过后,她便真的成为萧绎的妻子了,一生一世,二人将携手度过余生。 沈婳抿唇心跳如擂鼓,不知萧绎是否与她一般心绪。 “夫妻对拜。”礼官声音响亮悠长终于喊出众人期待的一句。 二人携手转了身子,分立两边,正要行对拜之礼,外面却突然乱哄哄的吵闹了起来,有一个女子拼命的往里面闯,却被仆役拦下,可她叫喊的声音却是别人拦不住的。 “夫君,我是蝉儿啊,我还未死,你怎可弃我而娶妻。” “夫君,我是蝉儿啊,我回来了。” “夫君,我是蝉儿啊……” 女子一声声凄厉的叫喊的,引的宾客不由探看,大礼也一时停住,萧老夫人凝着眉头连忙起身就往外去瞧,陈氏也跟着过去,二人见到那女子的容貌,真真的白日见了鬼一般,陈氏不由后退,叫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众人皆知萧大将军是成过婚的,娶的第一任妻子正是安家大小姐安月蝉,而这人却自称为蝉儿,萧绎的原配之妻不应该是死了么?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婚礼之上出现,确是有些瘆人。 有些胆小的宾客又被陈氏这一声惊呼的喊问咋呼下,纷纷吓的退让到两边,更是为那女子腾出了地,仆役也一时松懈,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