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照顾好他、也照顾保护好自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了! 家里的事自不必说,因为人少,十分的清净,几乎没有任何让施清如操心的地方。 便是医馆,也只一开始让她有些应接不暇,毕竟上下也有十来个人,她得处理彼此之间的关系,得把医馆的方方面面情况都尽快弄明白,还得给病人们问诊。 然也不过几日十来日后,她便什么都理顺了,毕竟她有一身真才实学的医术,待下也是宽柔并济,既让上下人等都不敢弄什么鬼儿,只能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又出手还算大方,让每个人都看得到前景与希望。 自然很快就上了正轨了。 弄得常太医都有些羡慕她了,用他老人家的原话说,便是:“宫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病人,也多是富贵病而已,谁愿意给她们治啊?光这样礼仪那样忌讳的,就够累人了,哪及不上在外面在形形色色的病人们治疗来得自在未知,那可真是每日都是不同的,不像现在,几乎一成不变,没意思透了!” 却也知道司药局不可能他们两个都不去不管了,且不说上下还有那么几十号人,他们得对人家负责,就凭司药局是他们师徒一手复设起来的,凝结了他们那么多的心血和汗水,他也舍不得啊。 遂只是叮嘱施清如,每日都要尽心尽力的为病人医治,有不懂的就问,不要不好意思,只要对方能为你解惑,你管他是大夫还是小二,亦或是随便一个什么人呢,‘那要不了三个月,你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医术已经突飞猛进,自己整个儿人也已是脱胎换骨了。’ 施清如自是聆听常太医教诲,她眼下是帮不上韩征什么,可将来总还有几十年,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与他并肩奋斗的机会。 但如今说将来又的确太早了,反而只显得她空乏、夸夸其谈,那她便尽可能做好眼下自己能做的事吧,将来指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如此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月余过去。 这日傍晚,施清如带着桃子采桑摆好晚膳后,却不见韩征如常回来,这段时日他几乎日日都能按时回来,已让施清如习惯了,不想今儿却例外了。 好在又等了快一刻钟,虽仍没等回韩征,倒是等回了小杜子。 施清如忙关切道:“小杜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干爹呢,可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 小杜子给她行了礼,方道:“干爹今儿的确有事儿耽搁了,太后下午打发段嬷嬷去见了皇上,说自己养了这么些日子的病,一直都不见好转,还老是做噩梦,实在熬得辛苦,所以想去大相国寺清清静静的住上一段时日,受一受菩萨的庇佑和佛法的熏陶,指不定病就好了呢?皇上同意了,让干爹亲自安排明日太后出行之事和太后在大相国寺的一应安全戍卫事宜,所以干爹怕是得二更后,才能回来了。” 施清如听得皱起了眉头,“不是说皇上早就发了话,没有他的允准,除了太医,谁也不能出入仁寿殿吗,那段嬷嬷是怎么出去,怎么见到皇上的?平白无故的,太后又怎么会忽然想去大相国寺住了,必定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主意。” 她虽已有一段时日没进过宫了,却知道仁寿殿这些日子一直都堪称无声无息,太后的病也是时好时坏,还当她总得撑到身体好些了,才会出招,倒不想她竟这么快就出招了。 不由既担心,又有几分如释重负。 担心的是太后势必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了,那最后一击势必又凶又猛,还不定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结果又会如何; 如释重负的则是,一直都知道太后会出招,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招、出什么招,就跟知道头上悬着一把剑,却不知道那把剑什么时候会忽然掉落一样,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如今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只要太后出了招,知道了她的意图,便能对症下药,绝地反杀了! 小杜子道:“皇上是发了话,可段嬷嬷到底不是寻常宫人,也无人敢硬拦。等她到了乾元殿后,皇上一开始也不想见她的,架不住她说太后娘娘有十分要紧的话带给皇上,若皇上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皇上只得让人传了她进去。” 然后段嬷嬷就转告了太后想去大相国寺住一段时日的话。 又哭着说了一番太后这些日子日日夜夜都是如何的悲痛欲绝,以泪洗面,“太后娘娘既要担心皇上的龙体,担心皇上一直被奸人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