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念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待我们的恩宠,可我们的姑母却是无辜的,她这辈子真的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求皇上就饶她一命吧,求求皇上了……我们姐妹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求求皇上了……” 隆庆帝正在气头上,却怎么可能心软,自然更不可能理会大小陈婕妤姑母的死活了,草芥子一样的贱民,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喝命韩征,“没听见朕方才的话?” 韩征便拍手唤了小太监们进来,将大小陈婕妤拖了出去,很快便听不见她们的哭喊哀求声了。 隆庆帝这才又冷冷吩咐崔福祥:“你立刻去一趟仁寿殿,把方才的事告诉给太后知道,然后说朕的话‘母后若还坚持绝食,那便请便吧,儿子贵为皇帝,富有四海,一定会为您风光大葬,让您极尽哀荣的!就是皇姐的丧事,朕便只能从简了,谁让她死得那般不光彩呢,朕虽怕有损天家颜面,将她先贬为庶人再下葬,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置喙了。对了,还有母后的好外孙萧琅,朕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忍不住之下,便将他一贬到底,请母后自己看着办吧!’,快去,务必一字不漏都学会太后知道!” 崔福祥听得暗暗心惊,太后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再听得皇上这样一番狠话,万一……皇上不是摆明了要太后活不下去吗? 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在心里忙忙默记了一遍隆庆帝的话,却行退了出去。 韩征方小声与隆庆帝道:“都是臣不好,不但不能讨太后娘娘欢心,反而惹得太后娘娘对臣诸多误会,才会让皇上这般为难的,还请皇上降罪。” 隆庆帝这几日让太后的绝食逼得要说对韩征一点微辞都没有,自是不可能。 要说一次都没想过,要不干脆就如了太后所愿,毕竟没了韩征还能有张征李征,亲娘却只有一个,也是不可能。 甚至他还曾在心里过过二十四监所有排得上号的大太监、少监,想看能不能找一个立时能取代韩征的。 但此时此刻,隆庆帝不这样想了,皇姐生前为什么老是跟韩征过不去,母后又为什么一定要韩征死?不就是因为韩征挡了她们的路,让她们的非分之想至今都没能如愿吗? 那他偏就要韩征活着,偏就要无论她们是生是死,都只能看着韩征好好活着,好好效忠于他呢! 因摆手道:“爱卿何罪之有?到底谁对朕忠心无二,谁心里藏私,朕心里很清楚!” 韩征忙激动道:“只要皇上还信任臣,臣便能心安了,以后一定加倍效忠皇上,为皇上尽心尽力,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 君臣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正说到嫣婕妤,韩征少不得又要表一回忠心,“嫣婕妤虽是臣荐给皇上的,但臣却绝无半点私心,自婕妤小主服侍皇上以来,也再没与其有过任何的联系,还请皇上明鉴。” 顿了顿,又道:“若不然,就请皇上将嫣婕妤送到行宫或是别处去安置,以保万无一失。” 隆庆帝引着大小陈婕妤,心里的确多少也疑上了嫣婕妤,不防韩征却先说了出来,可见心里并未藏私,因说道:“朕自然信得过爱卿,嫣婕妤也着实是个温柔的,就别送走了,仍留在朕身边服侍即可。” 大不了他以后少去碧水阁几次,雨露均沾也就是了。 就有小太监进来跪地恭声禀告:“启禀皇上,两位婕妤小主……罪人大、小陈氏俱已伏诛。” 隆庆帝才好转了几分的脸色霎时又难看起来。 韩征忙喝斥那小太监:“伏诛便伏诛了,还来禀报皇上,脏皇上的耳朵做什么,没的白平添晦气,还不快退下!” 小太监忙颤声应了“是”,却行快速退下了。 二更天,整个皇宫都已被黑色所笼罩,进入了沉睡中。 一辆马车粼粼的驶向了西华门,眼见已是越来越近。 守门的金吾卫忙上前拦住了马车,沉声喝道:“什么人?” 马车就应声停了下来,赶车的小太监忙赔笑道:“这位大人,马车里是我们司礼监的柳少监。” 随即车帘被撩起,露出了柳愚的脸,“咱家是司礼监的柳愚,奉韩厂公之命出宫有要紧公务,这是咱家的腰牌,还请这位大人放行。” 说完递上自己的腰牌。 那金吾卫小头目验过他的腰牌后,见马车里隐隐还有人,若是别人的马车,少不得要再验验,可司礼监第二号人物的马车,却是不便再验,毕竟自他们萧大人离京后,金吾卫便越发不敢掠司礼监的锋芒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