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臣妾们知道皇上心烦,本不敢来打扰圣躬,可臣妾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求皇上先听臣妾们把话说完,待臣妾们把话说完后,皇上要杀要剐,臣妾们都绝无半句怨言。” 姐妹两个都哭得梨花带雨的,让隆庆帝纵有再大的火气,也禁不住心软了几分,给了她们说话的机会,“那你们说!” 大陈婕妤便先泣道:“臣妾们是来求皇上救救臣妾们的姑母的。” 就言简意赅把当初她们姐妹是被姑父卖给福宁长公主府的管事,但福宁长公主却转头就拿了她们的姑母,不知给关到了哪里去,自此便以姑母要挟她们姐妹言听计从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末了哭道:“自上次妹妹掉下秋千,惹得皇上心痛之下,多在我们姐妹宫中待了两日,好似坏了长公主什么大事,长公主让人送了姑母一根断指来警告我们后,我们便再没得到过姑母任何消息了。想要联络长公主跟前儿的姑姑嬷嬷们,也是怎么都联络不上,更别提能直接面见长公主了,可臣妾们实在担心姑母,怕姑母这些日子还不定会受什么折磨,以致吃不下也睡不着,这才会壮着胆子,来求见皇上,只求皇上能救姑母一命,那臣妾姐妹便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小陈婕妤也跟着哭道:“皇上,臣妾姐妹从小命苦,爹娘都早死,只能寄居姑父姑母家中,姑父却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只想卖了我们,只要能多卖几两银子,再肮脏的地方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是姑母一直拼命护着我们,我们才能长大,才能一直活到现在……可现在,姑母却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们姐妹实在没法儿再干等下去了,这才想到了来求皇上。” “自我们到了皇上身边以来,皇上待我们是那样的好,我们这辈子都没过过这样的好日子,甚至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自然,我们姐妹身份低微,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在我们心里,早拿皇上当自己的夫君,这辈子的依靠和归宿了。偏偏,长公主总是让我们给皇上吃一些丸药,每每都让我们提前含在嘴里,趁……度给皇上,如此便能神不知人不觉了。” “臣妾们每次都挣扎万分,不愿如此对待皇上,惟恐对皇上龙体有害,可姑母的命又握在长公主手上,臣妾们不敢不从,以致一直煎熬到今日,终于熬不下去,决定来向皇上坦白了。还请皇上能立时传了太医来瞧瞧,是否已于您龙体有损,再就是,求皇上能救救姑母,给她一条生路,那要杀要剐,臣妾们都绝不会有半句怨言,求求皇上了。” 姐妹两个把事情说完,便都一边哭,一边“砰砰砰”的给隆庆帝磕起头来,很快便磕得额头一片通红了。 隆庆帝也早已是惊怒交加,脸色越发铁青了,喝命一旁崔福祥:“还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当初皇姐送大小陈婕妤给他时,他心里便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只当她至多也就跟当初阳平公主赠卫子夫与汉武帝一样,想着关键时刻,能有个人替她吹吹耳旁风什么的。 想着也无伤大雅,只要他自己在大事上有主见,说什么也不答应,也就影响不了什么了。 等收用了姐妹二人后,发现她们委实合他的心意,因此一度很是宠爱,又见皇姐之后再未见过她们,便当两者之间再无瓜葛了。 却不想,原来皇姐一直在胁迫她们损伤圣躬,指不定还打着旁的什么胆大妄为的主意,而所有的行径和目的,说到底都是剑指他身下那张龙椅,——简直可恶至极,死有余辜! 太医很快到了,崔福祥是个伶俐人,怕一个太医隆庆帝信不过,索性传了三个,给隆庆帝行过礼后,便跪行上前,依次给他诊起脉来。 一时三人都诊完了,你看我我看你后,由当中一个小心翼翼开了口:“回皇上,微臣三人据皇上的脉象来看,都认为圣躬平安无恙,倒是不像复食过那些……东西的样子。” 适逢韩征过来面圣,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转向隆庆帝呵腰道:“皇上,无论怎么样,圣躬平安无恙都是好事,不若让三位太医先退下吧?” 待隆庆帝点了头,挥手让三人退下待命后,方继续:“皇上,会不会是两位婕妤小主弄错了,或是……受人指使,无中生有?毕竟攸关龙体安康,长公主又与皇上血浓于水,当时太后娘娘亦是知情的,旁的事还罢了,还有可能有误会,这事儿上臣却是觉着太后娘娘与长公主万万不会拿圣躬来冒险的。” 大小陈婕妤闻言,忙都哭着喊起冤来:“皇上,臣妾们万万不敢无中生有啊,臣妾们草芥子一样的人,哪来的那个胆子啊?何况臣妾们的姑母命还捏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