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宇文家的,你凭什么拿去做人情,白送给你外甥?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也毫无一国之君的大局意识与高瞻远瞩! 却不知道他们这次还真误会了隆庆帝。 隆庆帝刚听得丹阳郡主自请和亲时,心里是很生气的,便是自来都还算疼爱这个外甥女,在她面前从来没冷过脸的,也霎时冷了脸,问丹阳郡主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姐的意思,亦或是母后的意思?” 还是听了丹阳郡主说是她自己的意思,与她同行的萧琅又自请要送她去南梁出嫁,之后也暂时不回京了,就在凉州镇守边关,为国为君分忧,求隆庆帝能成全后,隆庆帝脸色好看了些。 但也没立时应下兄妹两个,只说他要考虑一下,还得征求一下太后的意见,毕竟最疼爱的外孙与外孙女都一道离了京,太后又正值病中,怕她受不了打击,凤体有个什么好歹。 待打发了兄妹两个后,隆庆帝立时传了韩征去问可行不可行。 韩征自然要说可行,又替隆庆帝好生分析了一番利弊,“萧大人一旦去了凉州镇守,旁人自然得打消非分之想了,本来皇上就正值龙马之年,那些人光有非分之想已是该死,何况还一直在试图付诸于实际行动?偏碍于骨肉之情,皇上又不好直说,如今倒是一个以实际行动敲打众人的好机会。” 除了太后与福宁长公主母子,隆庆帝心里可从没拿旁人当过骨肉,韩征的话儿可谓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 只要萧琅去了凉州戍边,母后与皇姐自然都消停了,母子姐弟便又能回到过去了,他便也能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多他以后待母后越发的孝顺,待皇姐也越发的宽厚,将来亦绝不亏待萧琅也就是了。 第二百二五章 南梁太子 隆庆帝又深思熟虑了一番,越发觉得让丹阳郡主去和这个亲再可行不过了,于是方有了下圣旨册封公主那一出。 但调萧琅去凉州镇守之事,他却依照韩征的谏言和萧琅的请求,自己也留了个心眼儿,先没下旨,也严令了御前的人不得走漏了风声,以免太后与福宁长公主知道后,会节外生枝。 既册封了公主,丹阳公主的一应份例便都要按公主的规制来了,礼部、内务府与宗人府也开始为她准备礼服并一应嫁妆,陪嫁的官员和一众服侍之人,也都开始紧锣密鼓的挑选起来。 这些事隆庆帝自然不会操心,都交由了韩征一力做主。 韩征一是感激丹阳郡主与萧琅对他和施清如的一再回护,也感念他们的一片真心;二是施清如再三叮嘱了她,一定要一应陪嫁的人和物都挑最好的给丹阳公主,这可既是大周的体面,更是以后丹阳公主傍身的根本,难道偌大一个朝廷,偌大一个国家,还让堂堂一个公主风光大嫁都做不到了? 是以事事处处都加倍的上心,便是福宁长公主那般憎恶他的,只怕也挑不出任何的不足来。 但真如愿让女儿和成了这个亲,如今人也看见就要离开了,福宁长公主却又舍不得,甚至开始后悔了。 她可就这一个女儿,这么多年都爱若珍宝的,将近二十年来,她与她分开的时间合起来,只怕也不超过一个月,如今却不知道下次再见得是什么时候,指不定,压根儿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当分别真已近在眼前了,福宁长公主方终于意识到,原来她压根儿就没做好要与女儿这么长久分开的准备,原来她压根儿就接受不了与女儿如此生离死别! 一时间哪还有什么气与怨,都变成了悔和痛,一度甚至还想去求隆庆帝收回成命了。 反倒是丹阳公主拦住了她,“圣旨已下,‘君无戏言’,母亲又何必再去做无用功,白白惹皇上舅舅生气?何况,这不正是母亲想要的吗,怎么终于如愿以偿了,却反倒不开心了呢,不该才是啊,母亲就别那啥作态了,您吃的盐比我的米还多,当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才是。” 说得福宁长公主心里就跟生吞了一枚苦胆似的,说不出的苦,却见女儿满脸的淡漠,只能含泪离开了她的寝宫。 好在萧琅劝了她几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回不了头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