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事岂能都如她所愿? 大家还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用完午膳,韩征叮嘱了施清如一番:“下午和后边儿两日跪经都意思意思也就是了,别让自己太累,要紧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时间是长是短又有什么关系?两位母亲定然不会怪罪的……后日我多半不能亲自来接你,只能让小杜子来了……” 待施清如都一一应了,才大步去了。 施清如直至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以内,方折回了厢房里去小憩片刻。 之后两日,她都虔心跪经,希望两位母亲能早登极乐,也希望她们能保佑韩征平安顺遂。 等到第三日傍晚,果然只有小杜子来接施清如,“姑娘,干爹实在不得空儿出来,只能我来接姑娘回家了。” 施清如笑道:“我早知道督主忙,本来也让他今儿不必来接我了,走吧。” 带着桃子与采桑上了马车。 待回了家,见过常太医,又回房更衣梳洗后,才算是得了空单独与小杜子说话儿,“督主这两日都忙什么呢?可别累坏了身体才是。皇上新册的那两位美人,如今怎么样了?” 小杜子特意留下,就是为了防止施清如有话要问要吩咐的,闻言低道:“干爹还能忙什么,每日都是看不完批不完的折子。皇上倒是清闲,这两日也不修仙问道了,白天晚上都在那两位陈美人宫里,听说很喜欢她们呢。” 施清如蹙眉道:“福宁长公主当姐姐的,自然比旁人更知道自己胞弟的喜好。” 可见隆庆帝心里一直都清楚所谓长生不老、得道成仙都是假的,只是之前一直清心寡欲的,懒得临幸妃嫔而已,如今一旦开了口子,发现还是纵情享乐比较痛快,自然就会感念福宁长公主了。 小杜子冷笑道:“可惜她空有学阳平公主的心,现实情况却与汉武帝时大不一样,她想要的可不止是讨皇上的欢心,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皇上岂能如她所愿,便是皇上肯,也得先过干爹那一关!” 施清如叹道:“如今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指不定,皇上就这几日的热度呢?宫里最不缺的可就是美人儿了,且走一步看一步的。” 小杜子道:“干爹也是这么说的,总归如今最该着急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咱们。姑娘若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先回宫服侍干爹去了,姑娘也好早些歇息,您这几日可累得不轻,明儿一早又得进宫当值去。” 施清如点点头,“那你快回宫去吧,让督主也早些歇息。” 送走小杜子,施清如与常太医一道用了晚膳,便回房早早歇下了。 次日一早便起来,收拾利索了,师徒两个一道坐车进了宫去。 一连几日都没来司药局,施清如案前早已堆积了不少的公务,她一直埋头处理到午时,才算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只当下午能喘口气了,不想才用了午膳没多久,豫贵妃的宫人就来请她了。 施清如只得系好披风,随来人去了一趟永和殿。 豫贵妃看起来便是一脸的疲色,施清如都不用把脉,也知道她这几日又操劳过度了,因说道:“我之前不是与娘娘说过好几次,不能再过度操劳,得注意休息吗?怎么娘娘今儿又成了这样,宫里这些日子没什么额外的事儿啊。” 豫贵妃苦笑道:“怎么没有额外的事儿啊,皇上新册了两位美人,喜欢得紧,本宫又得替她们收拾宫室,又得安排服侍的人,还得应付她们时不时提的这样那样的要求,这两日就没个清闲的时候……终究还是本宫能力不足,身体也不争气啊!”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自您接掌六宫以来,才短短几个月,已操办了多少大事?说到底还是突发的事情太多了。”施清如道,“之前皇上忽然下旨大办太后的千秋节是一桩,如今忽然新册了两位美人又是一桩,下个月又得准备除夕大宴了,娘娘真的还是要珍重自身才是,不然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只您自己。” 要她说,就去向隆庆帝觐言,再着一到二位妃嫔替她分担,又是什么难事不成? 可她与豫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