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起伏的躺着,似是还沉浸在意乱情迷里,不知今夕是何夕。 韩征忙拉过被子,把她盖了个严严实实,方哑声道:“我去榻上了啊。” 脚却自有意志一般,根本挪不动,片刻才道:“我马上把床帐都给你放下,再把隔开卧室和起居室间的幔帐也放下来,那就是‘楚汉河界’了,我待会儿要是敢过界一步,你就拿你的银针扎我,知道吗?” 施清如已经找回了几分神智,忙扯起被子,整个人藏了进去,小声而模糊的道:“可我、我没带银针啊……” 而且万一不是督主忍不住要过界,是她忍不住呢? 韩征忽然很想笑,觉得他的小丫头也太有趣太可爱了,而且她方才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诚实,要是他回头真忍不住过了界,只怕她也不会真扎他吧? 可她的确还太小了,他还是再忍忍吧……韩征咳嗽一声,开了口:“清如,我还是去隔壁睡吧,你有事就大声叫我,我马上就能赶过来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施清如还是没自被子里出来,只模糊的嘀咕着:“你不是说只收拾了一间卧室吗,原来是骗人的!” 韩征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必然满脸都是笑,“我不这样说,能有方才的……咳,那我先出去了啊,你快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施清如却是又等了好一会儿,想着韩征肯定已经出去了,她好似还隐隐听见了关门声,这才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起气来,真是憋死她了,可刚才那种场面,她真的不好意思再面对督主……就见韩征竟还站在她床前,她直接就对上了他含笑的双眼。 她忙又要扯被子,韩征却先给她拉住了,笑着柔声道:“别憋坏了自己,我真的马上就走了。” 说完俯下身,在她额间饱含珍惜的轻吻了一下,又低语了一句:“清如,快快长大。” 才转身大步去了,这回是真的去了。 施清如确定韩征这回是真走了,才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起气来,方才真的是太、太刺激,也太险了,不行,她以后不能再跟督主外宿了,再有下一次,她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住……至少在她及笄之前,决不能外宿了! 可督主的吻又是那般的让她欲罢不能,尤其方才他最后离开之前那个吻,是那么的温柔,她都能分明感受到他吻她时的珍惜与怜爱,哪怕才只一次,竟已经让她上了瘾……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今晚就别睡了。 可又怎能不想啊,就刚才的事儿,每一幕每一刻每一句话,她都分明还记得清清楚楚…… 施清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 好像她才睡着,天已经大亮了,她因此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好容易强撑着起来,坐到了镜台前,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满脸菜色,眼圈发黑,无精打采的自己,不想镜中的自己却粉面含春,气色大好,除了眼圈微微有些发青以外,根本与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她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脸,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如今大抵就是这样吧? 一时到得花厅里见了韩征,就见他也一脸的精神焕发。 施清如哪怕已过了一夜,依然不好意思面对他,好在是小杜子今儿也在了,就在桌前侍立着,一见她进来,便笑道:“姑娘,快坐下用早膳吧。想着干爹和您昨晚上赏月时,肯定吃了不少月饼,早上起来肯定觉得腻腻的,不舒服,所以我特地让她们早膳只做了清粥小菜,姑娘尝尝可还合胃口。” 小杜子敏感的察觉到他干爹和姑娘的气色今儿都不是普通的好,且彼此间那种无形的亲密气氛,比之以往又更甚了。 虽然今早他才知道,昨晚二人仍是各睡的各的,但已经睡在隔壁了,离下次睡在一间屋里还会远吗? 要不说中秋是好日子呢,人月两圆,日子它能不好么! “好啊。”施清如便坐到了韩征旁边的凳子上,心虚的不敢看小杜子,也不敢看韩征,只埋头喝粥。 吃了不少月饼就怪了,她昨晚压根儿连月饼都来不及尝,便差点儿自己被当了月饼,拆吃入腹好吗?亏得小杜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念头才刚闪过,就感觉自己空着那只手在桌下被人握住了,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施清如这下不看韩征也得看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然那个‘狠狠’是自以为的,其实看在韩征眼里,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说不出的娇俏,随即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见小杜子还在呢,不觉得自己浪过头了么? 韩征却是她越羞恼,就越想逗她,又想去抓她的手,不过也怕逗过头了,她生起气来,指不定好些天都不肯理他,只得悻悻的收回手,喝起自己的粥来。 一时用罢早膳,无论是韩征还是施清如,都有一大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