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妒忌得发疯,恨得发疯的! 她不想让督主看到自己那丑恶的一面,也害怕那个残酷的事实会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除了逃避,还能怎么样? 哪怕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但能逃避一日,且先算一日吧…… 施清如想到这里,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起来,低声与桃子道:“我心里都明白,只是一时间还理不清……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可是……”桃子还待再说。 见施清如分明已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只得无声的叹息一声,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韩征出了施清如的院子后,却没有回都督府,而是去到前厅里,等候起常太医来。 清如不愿意见他,总愿意见老头儿吧,那他先把事情告诉老头儿,请老头儿帮忙先替他解释分说一番,指不定清如就愿意见他了呢? 她年纪小,心思也纯净清澈,也不怪不肯见他,只怕是根本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先冷处理一下事情,等待自己想清楚些了,再来面对事情、面对他。 可他却从来不是迎难而退、迎难绕道之人,有问题当下就得解决了,心里才踏实,事关她,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今儿他不把误会解开了,不把小丫头心里的疙瘩给平了,是绝不会离开的! 好在常太医不多一会儿便也回来了,他亦记挂着施清如的身体,所以一到下值的时间,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家来。 先问过下人,知道施清如很好后,又听得下人说韩征一直在花厅等着自己,常太医估摸着韩征定有要紧事与自己说,遂没有先去看施清如,先到了花厅见韩征。 果然韩征开门见山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虽有些尴尬,却眼神不躲不闪的道:“虽是皇后有心挑拨,胡言乱语,到底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如今清如又病着,不肯见我,我怕执意要见她或是硬闯,会让她再气坏了身体,所以只能把事情告诉给您老,劳您老先替我解释一下,让她先消了气儿,再好好与她分说了。” 常太医也是聪明人,一听便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道:“我方才出宫时,一路上见好些宫人都在窃窃私语,我恍惚听见是在说什么皇后病了,豫妃升了豫贵妃,以后代掌凤印和六宫大权,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让你给收拾了?” 韩征这会儿想到邓皇后,都还余怒未消,冷声道:“那是她罪有应得。若我果然做过,她对着清如那样说还罢了,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过,全是她在胡说八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确定自己真没做过?”常太医却是一挑眉头,“反正我和我小徒弟也不可能拉了你到皇后跟前儿当年对质去……” 话没说完,见韩征一张脸已是黑如锅底,忙打住了,讪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逗你的。我当然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那等没本事之人,何必要委屈自己走这样的歪门邪道?这样的话儿皇后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任她说得天花烂坠,我也定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可我小徒弟人年轻,经过见过的人和事少,又满眼满心只有你,当然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局者迷了,你可别怪她才是。我呢,这便与你解说去,等她明白了,你再慢慢与她说去,把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韩征这才面色稍缓,道:“我怎么会怪她?本来就是我不好,要怪也该是她怪我才是。那就有劳您老了,回头一定好生谢您。” 常太医摆手道:“谢什么谢,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见不得我小徒弟伤心,我可不管什么谁对谁错,什么曲折是非,我只知道让女人生气伤心流泪了,便都是男人的错。这次便罢了,我就饶了你,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定要拿大扫帚抽你,好生为我小徒弟出一口气了!” 一边说,一边已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被韩征给叫住了,“还是我亲自解释给她听吧,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给她的解释,这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让您老夹在当中操心算怎么一回事儿?您且梳洗更衣去吧。” 有些话听当事人亲口说,与旁人转述的,效果怎么能一样?诚意又怎么能一样? 这次小丫头心里还不定如何伤心如何痛苦,他还是亲自与她抚平的好。 常太医倒是好说话儿,想了想,觉得的确由韩征亲自解释更好,也就点了头:“那行吧,你自己说去。不过我还是要先去看看我小徒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