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痛苦煎熬了这么久,也真是有够可笑可恨的! 至于将来的路,他若连自己在意的人都护不住,又何谈什么江山大业? 大不了一起走到实在没有路了之时,他先远远的送走她,不让她跟着自己一起九死一生便是了。 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后面势力势必还会壮大,难道将来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了? 那他也太没用了! 届时若他能拼出一条光明大道来,自此自然便是夫荣妻贵,他和她携手共同站到最巅峰;反之,他也不枉此生,她也还能换一种活法儿,虽会遗憾,但至少不会后悔了。 他唯一会对不起她的,就是不知道多早晚才能给她一个孩子,让她能体会做母亲的幸福与满足了……但也不是绝对无法可想了,总归她现在年纪还小,将来再随即应变也是一样。 韩征想好了以后要和施清如一起走的路,瞬间豁然开朗,一通百通了。 他竟然会傻到想将她推给别的男人,还几乎已经付诸于了实际行动,他当时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连常太医一开始那么反对他的,后来都开始支持他了,他却还要执迷不悟,脑子真是让驴给踢坏了吗! 那萧琅有什么好的,是比他长得好,有权势,还是比得过他待那丫头的心了? 萧琅还有个福宁长公主那样跋扈骄横的母亲,不管是本家还是外家,也都亲长众多,人人都自谓高贵至极,惯会拿鼻孔看人,哪比得上他孤身一人,不会带给她任何的束缚与不自在,不会有任何人敢看不起她,给她气受? 明知道她嫁了萧琅,就算有他撑腰,日子也好过不了,他还要把她推给萧琅,以为萧琅能给她幸福,——漫说萧琅给不了她幸福,就算给得了,他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的幸福,当然只能自己来给,让别的男人去给算怎么一回事! 他向来有个霸道专横的名声,在别的事上也从来不会瞻前顾后,哪怕在别人看来再专横再霸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都不重要。 怎么偏在自己的事上,变得这般的谦逊无私,这般的通情达理了? 哪怕那小丫头在他怀里日日都哭,那也比在别的男人怀里笑来得好,至少人始终是他的,何况他怎么会让她哭,怎么舍得她哭?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一直到此番才明白! 所以纵然今日萧琅不去找施清如,韩征应当也会让小杜子去请她,萧琅先一步找了他,不过是帮他进一步下定了决心而已。 可惜如今看来,小丫头这次是真恼上他了啊,不过不急,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背地里更是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如今对他不假辞色,拒他于千里之外也是他该受的,只要他把话都说明白了,让她明白了他的真心,他相信她一定会原谅他、接受他的! 施清如却始终一脸淡淡的,“那督主如今怎么想通了?您这次想通了,又能维持几日,或者几个时辰会反复,又变回那个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您?毕竟您高高在上,连皇上都敬着,岂是下官一个小小的太医能置喙质问的?甚至您不愿意见下官时,下官便连离您稍微近一点都难,您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虽说有点夸张,但她此刻的心情真有种督主今日的言行就像冬日的蒲扇,夏日的棉袄一样,实在有些多余的,让人不知道是该觉得可笑,还是觉得可悲的复杂感觉。 何况这番真情意切的温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谁能保证他明日不会再反复,毕竟他可都是为了她好! 韩征让她言语间应当是实在控制不住,不自觉带了出来的嘲讽弄得满心的赧然,片刻方道:“当然,我的这些所谓苦衷,说到底都是我掩饰自己不够勇敢的借口而已,只要安了心,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做不好的?不怪你如今不肯原谅我。我也不是非要你今日就给我答复,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直到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再答复我也不迟。” 施清如轻笑了一声,“督主还是别白费时间与精力了,下官心意已决。何况方才您说的那些苦衷,下官非常能理解,若让人知道督主有了下官这个软肋,于您也太不利了,您是做大事的人,不该如此儿女情长;下官承蒙您的大恩才能有今日,亦不想将来成为您的最大负累。所以,您不用给时间与下官考虑了,下官的答案不会改变了。” ------题外话------ 好基友南湖微风的《嫡女归来之皇后太妖娆》已经很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