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反驳对方,简直都快成本能了。 不由暗自苦笑。 且慢慢儿来吧……不过就算她已经决定不喜欢督主了,督主对她有大恩却也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她维护自己的恩人,也算不得有错儿了,不是吗? 萧琅见施清如竟这般护着韩征,心下一阵苦涩,低声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清……施姑娘,我也不是在诋毁韩厂臣,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希望你能明白。” 施清如抿了抿唇,“萧大人,您生来高贵,长得又一表人才,还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了,是满京城所有高门大户都想把女儿嫁给您的乘龙快婿,您看中了我什么呢?相貌?我相貌只是寻常,宫里宫外随便一划拉,便能找出不知道多少比我好看的美人儿来;家世?我出身卑微而尴尬,您应该很清楚;不然就是个性?可我呆板无趣,实在毫无个性可言,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通……” “施姑娘何必妄自菲薄。” 萧琅打断了她,“你有多好,我心里知道,就像一本好书,纵然开头起得平平,但只要耐心看完了第一页,便会忍不住想一页又一页的看下去,根本停不下来,因为每页都有新发现、新惊喜,看完了还满口余香,回味无穷,谁能不喜欢?” 就像前夜的事,她除了医术过人,有一颗最纯粹的医者仁心,又通透大气,不卑不亢,与他所见过的千篇一律的闺秀们都不一样以外,竟还听得懂客家方言。 不就跟寻宝一样,以为寻到的宝贝已经够漂亮够珍贵了,谁知道很快又能发现更漂亮更珍贵的一样吗? 那种惊喜与欢喜,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对自己这么高的评价,施清如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苦笑,“萧大人,您说的真的是我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好呢?您甚至根本就没见过我几次,与我说的话儿更是少之又少,您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就能如此……喜欢,甚至想要娶我为妻了呢?您就不怕将来会失望,会后悔么?” 萧琅道:“就算会失望,也比遗憾一辈子强!再说了,你方才自己不都说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乎他的身份地位,不会在乎一切其他附加条件,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吗?你能对韩厂臣如此,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你如此?” 施清如摇摇头,“可惜您注定只能遗憾一辈子了,我实在高攀不起您,也没想过要高攀。只求您以后若督主还要与您达成什么默契,或是交易之前,能记住我刚才的话,我的终生,只有我自己才能做主,除了我自己,谁说了都不算!当然,若您和督主执意要我听从您二位的安排,我也只能听从,只是届时的我可能就不是一个活人了,您和督主都是干大事的人,想来不至如此强人所难吧?下官先告辞了。” 说完欠身一礼,转身大步去了。 剩下萧琅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才颓然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美人靠的柱子上。 施姑娘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有韩征那么强的对手,他已经只有一半的胜算了,他唯一比韩征强的地方,也就只他是个正常男人,韩征却是个太监了。 偏偏施姑娘还压根儿不在乎这个,连韩征是太监,也一样喜欢他,从没想过改变……他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可已经放到了心上的人儿,哪能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啊? 不然他也不会百忙中,还要抽空赶来见她一面,想把话与她说清楚,以免她再继续误会他下去了。 丹阳郡主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萧琅的思绪,“大哥,你跟清如说什么了,我看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脸色也是这么难看,她、她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吗?我大哥这么好,她不该才是啊!” 前晚施清如误会了韩征和他之事,萧琅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妹妹,今儿也只说想再当面对施清如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而已,所以丹阳郡主有此一问。 萧琅回过神来,仍直觉不想让妹妹知道得太多,摇头道:“她还是那日与你说的一样的说辞,说这辈子没打算要嫁人,只想好好行医救人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