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而已,等到皇祖母的病被治好了,母亲不必再投鼠忌器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就没人说得准了。 所以昨日晚间,丹阳郡主与自家大哥开诚布公谈了一次话,问他到底对施清如是什么感觉,怎么想的? 若真有那个意思,并且非她不可,便得趁早筹谋起来了;若只是对她有好感,但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那便趁早撩开手的好,对他、对施清如都好,不然真等到他们母亲出手了,后果会如何,可就谁也不敢保证了,毕竟施清如也不是毫无根基,任人宰割的小可怜,她还有韩征那座大靠山,便顶得过千军万马了! 萧琅见妹妹把话说白了,便也不藏着掖着了。 直说施清如很特别,他很欣赏,很喜欢,哪怕现在还没到这辈子非她不可的地步,但若真错过了,他势必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不想错过,想拼尽全力,也要为自己争取一回,纵到头来失败了,至少,他努力过了! 只是将要面临的巨大困难也是明摆着的,首先福宁长公主那一关便千难万难;何况还有韩征那一关,他若是不肯放手,萧琅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便是硬抢,也不是韩征的对手啊。 再者,萧琅也不能确定施清如的心意,若施清如对他也有意,没准儿韩征看在他们两情相悦的份儿上,还有可能成全他们,反之,他的胜算只能越发的渺茫了。 丹阳郡主闻言,便自告奋勇要为大哥先探一探施清如的口风,若她也对他有好感,那便有争取的希望,之后也才能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不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没必要白折腾了,因为一折腾势必对大家都不好,不折腾,也就萧琅一个人怅然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所以,丹阳郡主这会儿特意赶来仁寿殿拦下施清如,肩上可是担了重任的。 只这些施清如自都是不知道的,听丹阳郡主说萧琅与福宁长公主起了争执,也没多想,只当萧琅是外冷内热,加之也看不惯福宁长公主昨儿的跋扈,这才会为她仗义执言。 因忙道:“真是多谢萧大人了,但长公主也是关心则乱,情有可原,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幸好长公主没有因此责罚萧大人,不然岂非就是我的罪过了?劳烦郡主回头见了萧大人,替我道声谢吧。” 神情坦荡,目光清明,显然一点也没往别处想。 毕竟她和萧琅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差距实在太大,彼此也只勉强算得上熟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这辈子就没想过要与别的男人产生任何的纠葛,她只想好好报答督主而已。 自然越发不会往丹阳郡主暗示的那个方向去想了。 丹阳郡主见施清如满眼的清明坦荡,莫名就想到了她看韩征的眼神。 真的与她看任何人都不一样,而那种不一样,可能连清如自己都未必清楚,但又怎么瞒得过有着同样心思的她的眼睛? 而据大哥说来,韩厂臣对清如也不全然只是当故人之女,分明就是有情的,她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事实也的确如此,所以,她和韩厂臣,难道早已是两情相悦了,只还没挑明而已不成? 片刻,丹阳郡主方道:“你还是回头见了我大哥,亲自向他道谢吧,他这些年因我母亲看似表面风光,实则心里苦得很,从没顶撞过我母亲的,此番却是为你破了例,光我替你道声谢,哪够诚意?” 这话说得施清如反驳不得,昨儿她虽一直在帐内,注意力也高度集中在如何救醒太后上,还是隐隐听见了外面除了韩征一直在为她说话,保她以外,萧琅的声音也一直没断过。 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依然能如此帮理不帮亲,倒是的确该当面道声谢才是。 施清如遂点头道:“郡主说得很是,那我等回头见了萧大人,再当面向他道谢吧。” 丹阳郡主笑起来,“这就对了嘛,我大哥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清如,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可以么?” 施清如笑了笑,“自然可以。” 若能回答的,她便照实回答,若不能,便避重就轻过去便是了。 丹阳郡主笑道:“清如,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你总不能一辈子在宫里当太医吧,当然,在我看来,女人也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便是当一辈子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