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开始根本没用,药粉被冲得到处都是,还是洒得多了后,血渐渐止住了一些,情况才好转了。 常太医忙继续洒,如此足足洒光了四瓶金疮药,才算是把血勉强给止住了,还亏得这些金疮药都是来自东厂特制的,止血效果便是全天下只怕都再找不出更好的来,不然还得几瓶才够。 韩征也已痛得晕了过去,头耷拉着,一动也不动。 施清如忙颤声问常太医:“师父,督主他、他不会有事儿吧?”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又不敢。 常太医手搭上韩征的脉一探,道:“没事儿,只是失血过多,又太痛,一时晕了过去,你取纱布来,我给他包扎吧。” 施清如忙点头应了,去取了纱布回来,眼泪还在拼命的流着,也顾不得擦,只以衣袖胡乱拭了一把。 常太医包扎得很快,不过转眼之间,已替韩征把伤口包扎好了,施清如想着伤口那么深那么狰狞,因低声问他:“师父,不需要替督主缝合一下吗?缝合了只怕能好得快些。” 她是知道师父这项绝活儿的。 常太医却道:“他伤口这么深,后边儿还得日日消毒上药,缝合了就只能治表不能治里了,所以不能缝,好在现在天冷,倒也不至于轻易就发炎化脓了。你让小杜子备纸笔来,我开方子吧,真是个不省心的,若不是拖了这么几日,也不至于发热,我至多三服药下去,便能好上一半儿了,余下只消慢慢将养即可,现在却是至少得五六服药了。” 施清如想也不想已替韩征辩解起来:“师父,想来督主也不是成心要拖的,肯定是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您就别怪他了,眼下最痛苦的可是他自个儿……” 话没说完,见常太医看她的眼神好似有些怪怪的,忙及时打住,往外找小杜子要纸笔去了。 小杜子与沈留在外面正等得心急如焚,屋里一直安静得什么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声半声控制不住的惨叫都没有,常太医到底有没有给干爹/督主疗伤啊? 好容易见施清如出来了,小杜子忙忙迎了上前:“姑娘,干爹他怎么样了?” 施清如道:“箭已经拔出来,血也已止住,包扎好伤口了,师父让你准备纸笔,他要开方子。” 小杜子松了一口气,忙飞奔着人取纸笔去了。 沈留这才也问施清如:“那施姑娘,督主这会儿人是醒着的,还是?我们能进去瞧瞧他吗?” 施清如道:“督主晕过去了,但师父说无妨,他是失血过多又太累了,吃了药后好生睡一觉,就能缓过来了,你们就先别进去了吧,省得扰了督主休息。” 若她方才真的没有看错,督主真的有喉结……自然不宜让第三个人知晓,便是小杜子与沈留这样的督主心腹,她直觉也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更稳妥,不然督主又何必非要从天津卫带伤赶回来,还只要她师父给治伤? 说话间,小杜子取了纸笔回来,施清如接过后,折回了屋里。 常太医便飞快走笔,开起方子来,仍是一边开一边与施清如解说:“柴胡、黄芩、金银花、黄连、白头翁……这些都是清热解表的,都知道吧?还得添几味生血化瘀的,唔,三七二两、血竭二两、香附二两、蒲黄二两……” 施清如等常太医开好了方子,便忙忙出去拿给了沈留:“师父让马上去把方子上的药都抓来,还要上好的人参。” 沈留立刻应道:“施姑娘放心,我马上亲自去太医院抓药去,人参也取最好的来。” 施清如点点头:“那辛苦您了。” 小杜子待沈留走了,方问施清如:“那姑娘,我做什么?不然让我进去服侍干爹吧?” 施清如摆摆手,“屋里有师父和我即可,不过还是有事情要你去做,你让人搬个小炉子过来,先把水烧着,待会儿药抓回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给督主熬药。” 小杜子听得好歹有事给他做,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