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那他既能留下施清如,自然也有可能留下其他女人,所以这些日子,平亲王府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以待合适的时机送到都督府去,同时他们也知道,别家也在做着同样的打算。 但若他们能与现成的,也是更好的人选施清如直接搭上关系,那便用不着再多此一举了,她能脱颖而出被留下,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他们的人别说可能连都督府都进不了了,就算侥幸进了,也得先过她这一关,岂不是绕了一个大圈子? 宇文皓想了想,道:“继续物色吧,以防万一。” 万一那个女人不好收买,不肯为他所用,他便只能继续走弯路碰运气了,谁让他有求于韩征,却始终所求无门呢? 唯一庆幸的,便是别人也与他一样,都啃不动韩征这块硬骨头。 至于邓皇后与邓家的人,呵,还以为韩征一直是站在他们一边的呢,简直可笑,如今早不是韩征求着邓皇后的时候了,如今别说邓皇后了,全天下的人除了龙椅上那一位,谁敢不看韩征的脸色行事,做太监做到他这个份儿上,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算得上凤毛麟角了! 陈鲁再次低声应了“是”,又请问宇文皓,“爷,我们是现在就出宫去,还是?” 宇文皓道:“自然是立刻便出宫,不然待会儿又让邓玉娇给堵住了,可就烦人了。” 冷嗤一声,“且不说旁的,只凭她那浅薄骄纵的性子和形同虚设的脑子,我便说什么也不会娶她,何况邓家真没她自以为的那般势大,凤仪殿那一位,也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厉害!” 他就更不可能娶她了,娶回去祸害他们平亲王府三代人吗? 邓皇后只是继后,与皇上情分也一般,便是将来皇上过继立储了,得尊她一声‘母后’,也不过是虚的罢了,难道她还真指望与过继来的儿子母子情深呢? 她想要左右过继立储,就更不可能了,别说皇上不会答应,宗亲们也不会答应。 所以邓玉娇想要在他面前摆谱儿,想要他捧着哄着她,简直就是打错了主意,谁愿意捧着哄着她,她只管找谁去! 施清如既安然无恙,罗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感激羞愧于心,一场本就只是小范围内人才知道的风波,便也很快在太医院消弭于无形当中了。 只是慢慢儿的,还是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施清如比他们原本以为的后台还硬,还不能惹,本就不敢找她事儿的,自此遂越发不敢找事儿;如罗异一般,对她暗暗忌惮于心,想要找她事儿、或是正筹划着找她事儿的,也忙忙打消了念头。 但施清如反倒比以前更忙、更刻苦了。 她既然立了志要成为大周第一名女太医,继而造福天下的女子和后世之人,当然不能只是空口说说而已。 首先就得有过硬的真本事,不然届时半罐儿水响叮当,累她自己吃了挂落甚至丢了性命还罢了,还要累及师父的一世英明,给督主也添巨大的麻烦,她就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不但在太医院和常太医府上时比以前更刻苦,每晚回了撷芳阁,施清如还要在灯下苦学医术到三更,只差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了。 然即便如此,她还是一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韩征,想知道他到哪里了,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又有没有跟她一样,偶尔……偶尔想起过她哪怕那么一次? 只这话她谁也没告诉过,对着小杜子,都一个字没说没问,虽然她心里知道,小杜子应该随时都有韩征最新的消息,她如果问,他也一定会很乐意告诉她,——她如今还是一株在督主羽翼下,才能存活,不被风雨所打倒的菟丝花,有什么资格问这些,又有什么资格想那些有的没的,当真是连想的资格都没有,还是等她先变得足够强,有那个资格了,且再说吧! 如此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十一月,京城越发的冷了,祝氏的忌日也到了。 施清如事先便已与常太医告了假,祝氏忌日当日,要去潭拓寺上香,还要请潭拓寺的高僧们为祝氏做一场法事,攸关孝道人伦,常太医自然不会阻拦,早早便准了她的假。 小杜子知道后,则说要陪了施清如一起去,“姑娘一个人去,我可不放心,还是带了人一路护送姑娘的好。” 施清如却婉拒了他的好意,“你本就事多,还是忙你自个儿的去吧,我也不是一个人去,不还有桃子陪我吗?再说车夫不是人么?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安排两个护卫护送我去吧。” 连他说要打发人去潭拓寺事先清场也拒了,“我又不是什么尊贵人儿,不过是去上个香做场法事而已,就累得潭拓寺上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