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接受他的性格。 善良与邪恶,他与母妃是两个极端的性格,若是想要维持和睦,他只能隐藏本性,让母妃始终以为他还是她的好孩子。 只可惜,回不去了。 十年那年当着母妃的面杀人挖眼,必定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母妃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又怎能接受他杀人的事实? “阿尧,这个真不怪你。”苏惊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晓得考虑利弊以及后果,实属正常。我十岁的那会儿比你差劲多了,傻不拉几的根本不懂事故人情。” 许是苏惊羽的安慰起到了作用,贺兰尧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每个人都曾有过冲动莽撞的少年时期,如今我们已经过了那个时期,做事学会考虑更多的利弊,现在想想,当初有多年少轻狂。”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少年时的模样。”苏惊羽朝他笑了笑,“若是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你也就不过过了那么多年的孤寂日子。” 她多想填补他母妃离开之后那几年的孤寂时光。 那段时间,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贺兰尧望着苏惊羽的神色,道,“跟你说这些,反而让你惆怅了。” 他当然看的明白她目光里的心疼。 他跟她倾诉心中的话,却险些忘了,苏惊羽听了之后会是什么感想,他难过,反而拉着她陪他一起难过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曾对她说过,他希望她永远快乐无忧。 “你这叫什么话?你若是不跟我说这些,难不成要憋在心里自己难受?我宁可当你的倾听者,也不想让你憋着不说。”苏惊羽说着,伸手挽过了他的胳膊,“作为能够永远伴在你身侧的人,我希望了解你的一切,你的开心、你的忧愁,我都想与你一起分享,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坦诚,不是么?” 贺兰尧闻言,原本轻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他抬起手,指尖轻点了一下苏惊羽的眉心,“真没白疼你。” 苏惊羽嘿嘿一笑,“不难过了?” “有你这个开心果在,即便难过也很快就好了。”贺兰尧轻挑眉头,“小羽毛你如此贤惠,为夫真的很欣慰。” “我是当之无愧的贤妻。”苏惊羽颇为大方地接受了贺兰尧的夸赞,“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站在一起,你开心的时候,我就陪你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哄你开心。” 世人大多都觉得只有姑娘才需要哄,但其实,男子也会有脆弱的时刻,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 就如阿尧这样,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高贵冷傲,如同刺猬一般难以接近,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却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收起身上的刺,变得如同猫咪一样温顺,只要在不开心的时候给他顺顺毛,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喜、怒、哀、乐,在她面前几乎都是展露无遗的。 同一时,贺兰尧听着苏惊羽的话,讶异之余,便是欢喜。 他开心的时候,她陪他开心,他不开心的时候,她哄他开心…… 这句话,听着就让人开心呢。心中好似划过一丝暖流,温暖而舒畅。 苏惊羽果真是他的开心果,只是听着她的几句话,便让他的惆怅烟消云散了。 二人兴许是忘了此刻正是穿着太监的服饰,相挽着说话显得颇为亲密无间。不远处的几名宫人看见了二人,面上都呈现出一瞬间的茫然。 苏惊羽瞥见前方几道人影,抬眸望去,只见那几人都拿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顿时想起来,她和阿尧如今扮的是太监。 苏惊羽忙松开了贺兰尧的手,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然而,经过那几个宫人的身侧时,苏惊羽还是很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这年头,太监都和太监断袖了,唉。” “兴许是模样不好看,找不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