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的也中毒了,真是抱怨。”贺兰尧嗤笑一声,随即沉声道,“他将你拐走。可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 “这个你且放心,没有,只是说了一堆我不爱听的话。”苏惊羽悠悠道,“我知道你很厌恶他们,等拿了七叶花,换取了青莲,我们马上离开,以后再也不来此了。” “虽然留着他们的性命有用,但他拐走你这一笔账,不能不算。”贺兰尧说着,站起了身,“趁他昏迷,踩上两脚。” 说着,他狠狠地撕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仿佛撕咬的是古月东杨的血肉。 他迈步走向了依旧昏迷不醒的古月东杨。 苏惊羽咬着鸡腿,无声叹息。 古月东杨,我为你默哀。 眼见着贺兰尧走到了古月东杨身侧,君清夜怪叫道:“小十,踩他!往脸上踩!踩他的手,他之前还想抱小羽来着,踩他的手!” 君清夜的话音落下,贺兰尧抬起的靴子果真也踩在古月东杨的手上—— 将他的手踩进泥里,狠狠地碾。 但又确保力度不会碾碎他的筋骨。 接下来没准还会有危险,这厮功夫尚可,留着他的手脚,当然要用来帮着抵抗危险。若是踩断,可就没用了。 踩过古月东杨的手,贺兰尧一个靴印印在古月东杨脸上。 敢拐他贺兰尧的女人。 这厮都不要脸了,那么踩他的脸也无可厚非了。 苏惊羽见此,默不作声继续吃鸡腿。 阿尧对待敌人素来狠辣,此番踩古月东杨发泄,没有断其手脚,已经算是难得的宽容了。 踩过几下子泄愤了之后,贺兰尧便又踏着轻缓的步子回到了苏惊羽对面,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鸡腿。 “消气了么?”苏惊羽朝他挑眉。 “没呢。”贺兰尧不咸不淡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就怕自己下脚太重断了他的筋骨,回头遇到危险就少了一个人抵御。对了小羽毛,你可有陷入幻境?” “有。”苏惊羽淡淡一笑,“只有那么片刻,我很快就回过神了,没让古月东杨占到一丝便宜,你大可放心了。”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贺兰尧唇角扬起一丝淡笑,“就如我永远不会把旁人错认成你一样,你亦不会把旁人错认成我,哪怕在幻境中,也不会认错。” 彼此的气息,彼此的言语,彼此的感觉,早已深入骨髓。 苏惊羽同贺兰尧在这一刻都唇含笑意,四目对视,眸中尽是对方的样子。 “唔。”忽有一道微弱的嘤咛声自身后响起,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苏惊羽循声望了过去,原来是古月南柯醒了过来。 “好晕。”古月南柯低喃一声,撑开眼皮,入目是一片明黄色的火光,她怔了怔,而后缓缓坐起了身。 摇了摇有些朦胧不清的大脑,她抬眸扫了一遍火堆边上的人,看到苏惊羽和古月东杨时,她微微讶异。 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们也回来了? 她的视线在君清夜与公子钰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这两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苏惊羽那一头的,如此一来,他们那边四人,她与皇兄仅二人,要拿到七叶花,可就更不容易了。 但愿她与皇兄能走运些,先发现七叶花的下落,贺兰尧当初是承诺过的,各凭本事和运气,若是她与皇兄率先发现七叶花并采摘下来,他就不能再来抢夺。 当然,若是众人一起发现,那可就免不了争夺了。 “我记得,我是中了毒。”古月南柯开口,声线平静,“此刻我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想必是解了毒,不知是哪位解的毒?” 古月南柯的话音落下,并无人承认。 她口中的解毒人公子钰本就是冷淡的人,此刻是懒得开口。 君清夜与贺兰尧亦是都不愿同她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的冷静。 古月南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顿觉得有些尴尬。 “是公子钰,那位青衣公子。”终究还是苏惊羽开口打破了寂静,“南柯公主,向你介绍两位新朋友,解毒的是公子钰,医术高明,烤鸡的那位是君清夜,功夫甚好。” 古月南柯闻言,自然是朝着公子钰道了谢,“多谢公子钰,阁下的医术,我自叹不如,能否请问公子钰,我皇兄何时会醒?” 公子钰闻言,只平淡地抛出两个字:“很快。” 他神色淡漠,古月南柯便也不再说话,而是起身走向了古月东杨。 而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