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对那宫女下达如此严厉的惩罚?”公子钰望着被拖走的那人,眉目间呈现些许疑惑,“她虽是口无遮拦,但眼下终究是没有外人在场,她也只不过是帮殿下说话,殿下又何必如此严惩。” “素闻公子钰性格冷清,怎么,你竟如此心软?”贺兰陌轻挑眉梢。 “在下素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公子钰淡淡道,“只是心下好奇罢了,绝不是想管殿下的事,前几日去看望病榻上的公子谦,他说殿下你与这位宁王妃颇有矛盾,相看两厌,那么今日为何要严惩指责宁王妃的宫女?” “苏惊羽虽可恶,但不可否认,她也挺有能耐。”贺兰陌不紧不慢道,“遇上她,就像是棋逢对手,能与本宫作对,是她的本事,本宫以为,这样的女子,不是随便一个低等宫人就有资格去指责她,要指责她,也该由本宫自己出面才对,还轮不到一个区区宫人来说话。” “我似是有点儿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了。”公子钰沉吟片刻,后道,“殿下对宁王妃,既有仇敌之间的怨愤,又有高手惺惺相惜之情,是这样么。” “差不多吧。”贺兰陌道,“你可以这么认为的。” 公子钰不再言语,眸底悄然掠过一丝轻嘲。 …… “方寸地方,叮当碰撞 我爱这小小的厨房 清蒸爆炒,黄焖鲜香 辣子把你眼睛点亮 滴一滴那人生醋,切下几片岁月姜 人间烟火美如肴,惹来神仙几回尝 让那味蕾来跳舞,唇舌一起来鼓掌 盐是醋的新娘,美酒只好作伴郎……” 永宁宫厨房内,苏惊羽挥舞着锅铲,一边轻轻哼唱着小曲,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鸡蛋。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她伸手要捞灶台边上的虾仁,哪知转过头的那一瞬,右手边原本大半盘的虾仁,此刻竟只剩下一半不到。 苏惊羽眼角蓦地一抽。 这虾仁她一口都不曾动过,难道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哪个混账小子偷吃的?出来!”苏惊羽捏紧了手中的锅铲,抬目扫了一眼四周。 “乌啼,是不是你?”她扬声道,“是你就给我出来!月落不会干这种事。” 能悄无声息地偷吃的,除了乌啼,她倒真的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毕竟她刚才一边哼小曲儿一边炒菜,声音也不小,因此有人悄悄潜入这才没注意到。 “出不出来!”眼见无人回答,她扬手拿锅铲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手中的炒锅,那声音分外刺耳,似是在彰显着她此刻的火气。 刺耳的声响过后,四周一片寂静。 苏惊羽屏住了呼吸,静心听着耳畔的动静,同一时,浑身也警惕了起来。 若是方才怀疑偷吃的人是乌啼,那么这会儿,她能确定以及肯定,这偷吃之人——绝不是乌啼。 若是乌啼,这会儿想必已经灰溜溜地站出来,而后跟她扮个小可怜,毫无底气地说一声,“惊羽姐姐我错了。” 然而,此时此刻,那人依旧是隐在暗处的。 苏惊羽敏锐地拧起了眉头。 倏地,她抬起了头,扬起手,手中的锅铲朝着横梁顶上打去,同时怒斥一声,“滚下来!我都听见你咽口水的声音了!” “小羽小羽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这就下来,呵呵呵……”久违的欠揍声音传入了耳膜,听在苏惊羽耳中,霎时让她眼角一抽。 这声音她一点儿也不陌生。 下一刻,房梁上跃下一道人影,那人一袭蔚蓝色的衣衫,眉飞入鬓,两眼如星,眸黑如墨,眉眼间掩藏不住的风流不羁。不是君清夜那个奇葩又是谁。 “果然是你。”苏惊羽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人,“前些日子听说你被贺兰陌撵出了玄轶司,想必是你背叛他的事儿让他知道了,怎么,你竟还敢穿着玄轶司密探的衣裳在这宫中肆无忌惮地走动,你嫌自己命太长?” “小羽,你为何总是一见到我说话便夹枪带刺的?”君清夜撇了撇嘴,“我哪里是嫌自己命太长,我是为了看望你和小十,可以不惜性命,冒着莫大的风险潜进宫里来。” 说到这儿,他叹息一声,“其实昨日你们大婚我便想来的,但奈何宫中防卫太过森严,不好进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的马车驶进了皇宫里,听闻昨日的小十与你皆是令人惊艳,我无缘一见,实在太可惜了。” 苏惊羽:“……” 真是幸亏了昨日大婚这厮没能进宫来,否则他若是出现,她和阿尧别想安宁了。 这奇葩哪次出现不给人添堵,一想起他男女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