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你,每月给你一回解药,但如今你我已经不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了,从单纯做交易到朋友,我对待你的方式自然会改变,往后你再也不用担心受我控制,不过我还是希望,往后如果需要你的帮助,你若力所能及,莫要推辞,且当做是我扶持你到如今这地位的回报,你觉得呢?” 自达成交易以来,宁若水对她委实称得上忠心,因此她自然也不会小气。 本以为此番举动必定会让宁若水开心一番,但苏惊羽没有料到的是,宁若水面上没有半点儿开心的痕迹,反而是有些迷茫,“让我脱离你的控制,你是不再需要我了么?” 这话听得苏惊羽委实不能理解,“脱离我的控制,难道不值得高兴么?还是说你高兴傻了,不敢相信?” “听闻你辞去了玄轶司的职位,为了照顾宁王,我又听闻他被赐了府邸,就在帝都中,一旦王府建好了,你们便要搬出宫了。”宁若水答非所问,“故而——以后你我的来往是不是就少了?或者想要见个面都不容易?” “我若与阿尧搬去王府,你我的来往自然会少。”苏惊羽说到这儿,轻挑眉头,“怎么?舍不得我?是嫌宫中太闷,无人陪你解闷么?” 宁若水闻言,低眉笑了一声,那抹笑呈现出的不是愉悦,似是无奈,“是很舍不得你,你那么有活力,跟你交谈,什么都敢说,而其他人,我又不会轻易相信,许多话,只能憋着。” “人生原本就有很多无奈。”苏惊羽笑道,“虽然以后你我来往会减少,但若是我进宫来探望皇祖母,也会顺便来看看你的,到时候,你憋了什么话,可以全倒给我听,我相信你的生存能力,我若不在,你照顾好自个儿就是了。” 宁若水闻言,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多多保重,若是以后还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开口。” “有你此话,足矣。”苏惊羽笑着起了身,“那我先回寝宫了,得给我家宁王殿下张罗晚膳去。” 宁若水也起了身,“我送你?” “不了,你有孕在身,少吹风。”苏惊羽说着,转身离开。 她并不知的是,在她走向大殿外的时候,宁若水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渐渐漫上一层水雾。 我其实并不在乎受你控制。 这是她方才想说却又没说出口的话。 一来没有勇气,二来……似乎也不合适。 她坐回了椅子上,望着桌子中央的那瓶解药。 锦衣玉食有了,帝王恩泽也有了,她原本想要的都有了,但是为何如今觉得……如此寂寥。 “娘娘。”前方忽然响起脚步声,是贴身宫女芍药奔了过来,“娘娘,方才奴婢不敢在宁王妃面前造次,因此没敢问她的容貌是怎么回事,方才她与您谈话,可有跟您说明原因?奴婢们都可好奇了,娘娘您若是知道能否告诉奴婢们……娘娘,您怎么了?眼眶为何是红的?您哭过了?是刚才宁王妃和您说了什么?” “没事儿,眼睛进沙子了。”宁若水云淡风轻地说着,抬手抹了抹眼角,“你们莫要碎嘴议论,该干什么则干什么去。” 芍药闻言,顿时纳闷了。 眼睛进沙子? 这寝殿里又没风,哪来的沙子? …… 苏惊羽离开了枕霞宫之后,便开始思索着晚上该给贺兰尧做些什么吃,却没有料到,在回永宁宫的路上,碰上了一个她最不想碰上的人。 此刻她所站着的地方,正是假山的一个拐角,前方还不足三丈的地方伫立着一座八角凉亭,亭子里,一道黑色身影端坐,身后站着三两名宫人,那人有着刀削一般的面庞,目若朗星,剑眉张扬,眉眼间带着丝丝难以忽略的锐气,不是贺兰陌是谁? 而他旁边,坐着一道淡青色的身影,那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长相。 而她也懒得去关注,只是轻瞥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而后想也不想的,转过身便要回避,寻思着绕路走。 实在很不想看见此人,尤其在皇宫中,见了他还得行礼。 她是连客套都懒得和此人客套,正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可不就是现在。 然而事情的发展终究不如她的愿,她才转身走开,身后便想起一道低沉的声线,那声音不远不近,似是很悠M.WeDalian.COM